“沒有”
她直接從傅朝云的衣柜里扒拉了一件最上面的酒紅色裙子,塞到對方的手里,然后將人一把給按到浴室里。“不洗干凈不準出來”
“枝枝,枝枝”傅朝云在里面拍著門板叫,“衣服,里面穿的衣服沒有”
裴雪枝“”
方才一瞬間,某個aha或許真的是被裴雪枝表現出的強勢給震懾到了,都不等裴雪枝反應,很快,浴室里水流聲響起,伴隨著還有傅朝云的說話聲。
“枝枝,我開始洗澡啦,你幫我拿一下哦浴室門我沒有鎖的。”
“”
一瞬間,裴雪枝瑩白如玉的臉頰從優美脖頸到耳朵都泛起紅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日喝醉酒的是她呢。
這都是什么啊
做了良久的心理建設,不得已,裴雪枝最后還是朝屋內的衣柜走去。
是她把人按到浴室里去的,總是要收尾的吧
深吸一口氣,裴雪枝拉開抽屜
剛才幫傅朝云拿衣服時,裴雪枝匆匆一瞥,便覺得傅朝云的衣柜亂得很,衣服的擺放整理毫無規矩,打開這下面的一層,才發現原來是沒有最亂,只有更亂。
有些人果然就只有外表光鮮亮麗,內里不可深究。
更要命的是,傅朝云這一層的衣服也跟她整個人平時表現的那樣,花里胡哨,不堪入目。
清冷自持的裴雪枝哪里見過這種架勢而且這里有部分都是對方穿過的啊
耳尖薄薄的淡粉頓時轉為了胭脂煞紅,裴雪枝別開頭,竟是不敢再多看一眼。
屋內一片寂靜,不遠處,洗手間里,隱隱有水流聲傳來,這每一聲都叫裴雪枝原先欺霜賽雪的肌膚更加紅上一層。
最后沒辦法,裴雪枝只得匆匆瞥一眼,隨意地朝其中勾出了兩件,還都是指尖勾著邊邊角角的。
再一瞧,取出的兩件顏色恰好是一致的,靡紅艷極,那必是極襯那位膚色的。
不知為何,裴雪枝腦袋里忽然冒出這么個想法。
拿都拿了,裴雪枝還算會開導自己,方才的羞意淡了幾分,可臉上還是有點淡紅,這樣進去,肯定是能叫傅朝云看出來的。
到時候對方問起來,耳麥又一直在收聲
裴雪枝停住,稍作等待。
又想到什么
一片寂靜中,直播間觀眾便聽到屋內有腳步聲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似乎是朝著攝像頭而來。
裴雪枝這是良心發現了
只要你把衣服拿掉,讓我康康,那你還是好老婆
然而并沒有,裴雪枝又走遠了
忽然
浴室里傳來巨大聲響,裴雪枝拿起剛剛放在一旁的那兩件衣服,想也沒想地擰門進入。
“傅朝云,你怎么樣”
她聲音拔高迫切,全然不復平日的清冷。
浴室里,熱氣氤氳,煙霧繚繞。
鏡面都被籠上了一層霧氣,再也映不出人的模樣,可這薄薄一層煙霧卻根本無法阻擋旁人的視線。
至少以裴雪枝那50的視力很遺憾,不能。
視力幾乎無阻,裴雪枝先是看到落在地上的花灑,以及立在地上那一雙腳。
雪白纖纖,腳踝玲瓏,十根腳指頭瑩潤俏麗,指甲蓋未染丹寇,如今被熱氣一蒸騰,泛出點點可愛剔透的粉。
裴雪枝不知怎么便想到上輩子那個人渣,在給她打造金籠后,也曾制作鎖鏈限制她的自由,或許這鏈兒最應捆在如今傅朝云這只腳踝上的。
鎖起來。
得用紅色的繩,如此才最襯她雪白肌膚;上頭還得系上鈴鐺,這般她一走動,她便聽得見。
叮鈴、叮鈴
無論對方走到哪里,她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