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枝去看眼前的aha。
一襲紅裙映得她膚色雪白,鵝黃的發帶有一縷落在她脖頸處,貼著鎖骨的旋,再往上,烈焰紅唇,琥珀的眼眸清透盈盈,再往里看,又仿佛是有點深的。
正清晰地映出自己此刻的模樣。
此時此刻,裴雪枝能清晰的聞到傅朝云身上散發出的aha信息素味。
不再是淡淡的、柔和的,而是馥郁的、濃烈的,沾染著aha這種生物與生俱來的強勢和掠奪
偏偏
眼前這只狀若艷鬼的aha,有一半,還是自己生生且親手打扮出來的
昨晚缺失的記憶突然開始攻擊我
親必須親不親不是人
裴雪枝,你堂堂一個容大學神、昔日高考狀元,你能看一個“文盲”在你面前那么囂張必須不能必須狠狠把人給辦了,讓她知道什么叫“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等等,傅朝云才是a吧,這兩人身份是不是有點顛倒
我可以,強o硬上a,我都可以
傅朝云說完,伸腿一抵裴雪枝的椅子,借著力道又往后面滑了些許。
距離稍稍拉開,可方才留下的曖昧氣氛卻遠遠沒有消弭。
傅朝云輕笑,“好了,枝枝昨天被我偷親的時候沒有動,都公平點,那我現在也不動。”
aha那雙美眸里光華流轉,又仿佛已經生出一柄細小的勾子,那勾子似能無限增長,無論間隔多遠,都能精準且無誤地勾走別人的魂。
“枝枝”她又叫了聲,緊接著睜開雙臂,“你現在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哦。”
某人特意強調。
直播間彈幕上已經被“親”這個字眼霸屏了,在萬眾期待下,裴雪枝也的確出手了。
和明艷勾人的傅朝云截然不同,oga裴雪枝仍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她的眼眸漆黑,唇角到臉頰并不帶絲毫笑意。
可若仔細看,那眼中也是清晰映出傅朝云模樣的,且,那眸色有些過于漆黑了。
而后。
她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傅朝云的手腕。
抓住,握緊,往前一帶。
紅裙飛揚,瞬間傅朝云整個人在朝著裴雪枝靠近,在鎖骨處停靠的鵝黃發帶也揚起了。
傅朝云全無保留地靠近,一邊接近,一邊還“作死”至極地說,“嗯枝枝要親哪里,臉頰,額頭,脖頸,還是”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以一聲輕笑作為結果。
曖昧叢生。
裴雪枝屈膝一抵,接住了傅朝云的椅子,她一手借力抵在旁邊的吧臺上,一手則拉著傅朝云,此時此刻,傅朝云宛若整個人落在她懷中一般。
且全不設防,確實是任由某人為所欲為的。
啊啊啊啊啊啊
在彈幕的一片尖叫聲里,裴雪枝終于靠近,某個妖精自然也不會乖巧等待,她主動將臉湊上去。
“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把眼睛閉上比較好啊”
“閉眼。”裴雪枝也道,清冷悅耳的聲音帶著那么一絲沙啞。傅朝云照做。
視野雖然被蒙蔽,但她仍能感覺到光源正在被遮擋,那是裴雪枝正一點點的靠向自己。
是那股好聞的西柚味,清冽新鮮又帶著一絲淡淡的甜,縱然只是嗅著,傅朝云便能知曉,這比她剛剛嘗過的檸檬水不知要好“喝”多少倍。
口腔里虎牙有些癢癢的。
同時,她能感知到裴雪枝的呼吸,裴雪枝的呼吸聲很淺,可離得那么近,總是能聽見,而且還帶著絲往日不見的熱。
也許是挨得太近了,又也許
最終。
這一切都化作了她臉頰上的一抹熱,輕輕一觸,又快速移開,宛若蝴蝶的輕觸。
待傅朝云睜眼時,裴雪枝的腦袋已落到了旁邊,她還是一派清冷矜持的模樣,唯獨耳根稍稍有些紅。
“可以了。”
傅朝云顯得有些愣愣的,她抬手,指尖輕輕碰了下那塊被觸及的皮膚。
啊啊啊啊
我舉報,裴雪枝耍賴
可惡,明明說的是親親啊裴雪枝同學,你究竟在做什么
“好了”傅朝云重復了一遍。
“嗯。”
裴雪枝回,只是此刻,她耳根上的薄粉已然是宛若滴血,且漸漸蔓延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