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伙的,醫生和護士完全沒有將電鋸聲音放在眼里,直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后似乎停在門口。
“開門。”門外傳來清冷的女聲。
醫生和護士都愣了一下,他們記得扮演豬頭屠夫電鋸人那位,是個男同事啊。
傅朝云倒是聽出來了。
“枝枝你也被抓住了快跑,不要管我”
只那么一愣神的功夫,她就被醫生逮住,直接給按到了手術臺上。
對方還笑著沖她說,“請放心,我們的手術成功率極高,您只需要一閉眼,腦袋就會自然掉落。”
傅朝云驚悚
恰在此刻,手術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護士即刻上前去維持秩序。
“手術中,禁止入內。”
話音未落,便被來人一下給推開了,她還要過去理論,不知是看到對方冷冽的側臉,還是見到了對方手里的電鋸,倏然被震懾在原地。
只愣了那么一下,便再也無法上前阻攔了。
不知怎么,她覺得對方這會有些針對自己,不僅僅是因為她扮演恐怖護士嚇人這件事
本能的求生欲叫她退后。
那頭,醫生還陰測測地笑著,拿著那把從自己腦袋上取下來的、不干凈的斧子,沖傅朝云的腦袋上比劃,似乎是在選擇從哪里劈開比較好。
聽到聲音,回了下頭,“不要喧嘩”
忽而,一把電鋸就落在自己面前,手術室光線通明,照得裴雪枝的臉,和那電鋸的鋸齒都格外的銳利慘白。
醫生一時被嚇住了,電鋸上還有斑駁的血跡,可在他看來,似乎是裴雪枝那張漂亮的臉在此時此刻要更為嚇人一些。
他下意識地說,“你是什么人這里是醫院,醫院有規定,患者不得傷害醫務人員”
裴雪枝沒看他,目光下挪。
被強行固定在手術臺上的傅朝云真的要嚇死了,見到裴雪枝,琥珀的眼眸都溢出水光,一副全身心依戀,將后者當做自己救世主的姿態。
“枝枝”她叫。
裴雪枝的目光從那人的眼、那人的唇、那人的臉,漸漸滑落至她的脖頸,她的肩頭,然后被牢牢束縛住的四肢手臂。
真可憐啊。
這般被限制了行動,一動都不能動,完全任由他人為所欲為的姿態
瞧著瞧著,裴雪枝的眸色漸漸深了兩分。
見裴雪枝一直沒有說話,哪怕她手里還握著盡管不知是哪里來的電鋸,可忽然醫生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連續質問。
“還有現在這里正在手術中,無關人員不要入內,手術失敗,你承擔得起嗎”
裴雪枝的視線終于轉回來,“她是我朋友。”
“原來是朋友啊”醫生一下反應過來,諄諄善誘外加專業恐嚇,“那你更要為她著想了,你這個打斷手術,她的風險會增大的”
傅朝云瘋狂眼神求救,而裴雪枝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或者聽進去,她只垂著眼,瞧不見表情。
“同時,我也是患者。”
醫生自覺有救
“那你是哪個科室的,你的主治醫生沒有告訴你不要在醫院亂逛嗎現在出去,這里要進行手術”
裴雪枝沒動,卻是將電鋸往下壓了壓,轟鳴的聲響幾乎擦著醫生的臉頰而過,而手持電鋸制造出這恐怖一幕的狂人卻面無表情,僅僅是平淡地陳述道。
“抱歉,我是精神病。”
“發病情況下控制不住自己,殺掉醫生什么,也只能是算是正常行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