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過于灼熱,明明還沒有放熱水,鏡面卻也蒙上了一層水霧,水汽連連,和她霧漫漫的眼兒一樣,都叫人看不太清晰。
可這般朦朦朧朧、半遮半掩,方才最是勾人。
傅朝云正站在身后。
那個習慣性跟她撒嬌賣萌的aha此刻正低著頭,安撫又或者說是欺負著oga的腺體。
分不清了
可無論是哪般,都叫裴雪枝生不出丁點反抗的情緒,任由對方無法無天。
裴雪枝就著那模糊不太清晰的鏡面繼續看,繼續瞧。
眼前的aha還低著腦袋,窺不得情緒,可那人周身的侵略感卻是毋庸置疑的,又與她
先前安慰自己,低聲細語的模樣截然不同。
這一幕跟裴雪枝想象中并不相同,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aha似乎才是最為極致的蠱。
又仿佛是溫柔的,獨屬于傅朝云的溫柔。
升起,又被撫平,最終化作祥和的安寧。
裴雪枝終是愜意地、慵懶地瞇起漂亮的眼。
她之前妄想標記aha的時候,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強求,現在卻截然相反。
那些官方口吻里提到說的,ga遇上時的那種感覺便是這樣的嗎
裴雪枝不知道。
她上輩子總共就一個aha,實戰經驗并不足,至少在被那位施暴的時候,她并沒有這半點的快慰,有的只是惡心、厭惡乃至心頭源源不斷的、抑制不住的殺意。
可現在宛若猛虎叼住了獵物地脖頸,但這一次獵物卻甘心情愿,甚至丟盔棄甲。
在她身后的傅朝云只是來回地摩挲撫慰,尖尖的牙齒藏得極好,始終不曾露出半分。
裴雪枝是愜意的。
可這種愜又仿佛是隔靴抓癢,叫她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之中,始終不得圓滿。
漸漸地
所得到的越來越少,裴雪枝漆黑的眼亦逐漸恢復清明。
忽而,她轉身將人推開。
傅朝云一招不慎,不過裴雪枝也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至少稍稍后退了些。
兩人的身軀原本如蛇如藤般纏繞地纏繞著,仿佛要融化地化作同一具,此刻卻是倏地分開。
空氣進入懷抱,不夠明顯,卻也稍許降低了那股灼熱。
“枝枝”
驟然地落空叫aha疑惑地叫道。
“好了。”裴雪枝轉過來,她壓了壓自己聲線里輕顫,盡可能平靜地道,“已經可以了,你回去吧。”
傅朝云歪歪頭,又問,“不難受了嗎”
現在這種情況枝枝應該已經是接近易感期了吧這個味道比第一次見面被下藥時還要濃郁,都還沒有用抑制劑呢,易感期真的有那么好解決的嗎
裴雪枝瞧見了傅朝云眼底的困惑,她想到這個傅朝云對ao之間的種種似乎并不是那么了解。
“嗯。”
等這人出去,她再自己解決吧。
裴雪枝掩飾得極好,至少在她的強行壓抑下,臉上的紅潮都在逐漸褪去,眼眸恢復往日的清涼。
oga細膩的皮膚觸感仍在指尖乃是唇舌之間流連,傅朝云上上下下將裴雪枝看了兩遍,似乎是確認了無礙,便要離開強行不標記,眼下這種情況對aha來說也好不到哪里去。
對方的手已經按在浴室的門把手上。
“出去時門關一下。”
裴雪枝聽到自己略略沙啞的聲音。
結果,卻見傅朝云又一個轉身回來,先前裴雪枝四肢實在沒什么力氣,只是順勢靠著洗手池。
自己沒用什么力道。
卻也正是因此,叫傅朝云一下給逮了個正著,對方抱起她,女aha的手臂柔軟清瘦卻又不失力道,很快將渾身哪哪都軟的oga抱著坐到洗手池上。
她立在裴雪枝面前,灼熱滾燙的身體正正好好就嵌在中央,而她自己則低頭,腦袋埋在裴雪枝脖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