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日光薄暈,顯得分外好看。
傅朝云也不禁輕勾唇角。
兩人一道下樓,同樣是裴雪枝走在前面,作為aha的傅朝云以半步之差落在身后。
“暫時不要告訴別人。”
“知道。”傅朝云回答,可走著走著,身后的腳步聲驟然停頓,裴雪枝也停下來,回頭望去。
“怎么了”
清晨的日光肆意揮灑,落在傅朝云的身后,為她整個人都籠上了一層金光的薄羽,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飛翔,又化作陰影,要將底下的人徹底吞吃其中。
可一抬頭,那眼又是明亮的。
aha忽然快步走到裴雪枝身邊,彎了腰貼近了說,“我忽然想到”
“車子里也不失為一個偷情的好場所”
裴雪枝的腦袋被轟了一下。
突然有一些凌亂的碎片劃過,仿佛她真跟這人、跟這張臉和身體的主人不知羞恥地在車內做盡了無數的風流事。
可她細細回憶上輩子,又發現好像是沒有的,許是重生過來的一切都過于順遂,有這人疼著寵著,過往那些痛楚的記憶竟也被沖得有幾分不真實之感。
再思考。
裴雪枝一時仿佛處在錯亂的時空里,無數真真假假的記憶侵蝕地朝她腦袋里涌來,甜蜜的、痛楚的、難耐的
驟然,她發現了前方生出了一片琥珀溫暖的海洋,握住、攥緊,就著近在咫尺的那片真切的溫暖最終走了出來。
意識回籠時,她發現自己正搭著傅朝云的手臂,指尖的觸感是溫暖真切,說著要在車內如何如何,可aha的眼眸又是如此澄澈明亮。
“枝枝”那人叫。
裴雪枝甩開那些冗雜難辨的碎片,忽而勾唇笑了下,“姐姐,你想得美”
傅朝云果真不說話了,只望著自己,裴雪枝亦是看她。
忽然她想。
兩人里貪欲的那個人,應當是她才對。
車內放著舒緩的音樂。
兩地本就不遠,行了一會,傅朝云才說話,“我記得枝枝今天上午只有兩節課吧,十點就結束了,到時候我再來接你。”
“傅小姐不用工作的嗎”
“嗯嗯。”傅朝云飛快應了,aha絲毫不以為羞恥。
裴雪枝“”
“不用,我自己回來。”
“那好吧。”傅朝云倒也不是很失落,又另起了個話題,“對了,枝枝早上給鬧鬧喂過飯了嗎”
“喂過了。”
“那水呢”
“溫的涼的”
“門窗都關緊了嗎”
傅朝云一連三問,裴雪枝不禁將目光投了過去,彼時說的是一起養貓咪,裴雪枝自然不會食言,可一次次地聽到傅朝云提到貓貓
不只是借題發揮。
占有欲比誰都強的裴雪枝,心底的確是閃過不愉的。
正好前面有一個紅綠燈,久久沒有等到答案,傅朝云回過頭來,便看到裴雪枝稍深的眸子,對方也看著自己。
aha愣了一下,旋即輕笑,那手掌心瞬間就落在裴雪枝黑發散落的腦袋上。
“乖啦乖啦”手法溫柔地輕輕揉了揉,就好像平常摸貓貓一樣,裴雪枝卻不覺得討厭。
“我當然是更喜歡大貓貓的,這不是想要用孩子作為突破口,母憑子貴嗎”
落在頭頂的掌心是溫柔的,可說的這話什么和什么啊
裴雪枝終是忍無可忍地將腦袋上的手拿下,剛好一瞥,前面紅燈轉綠。
“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