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枝只瞟一眼,便知曉這人又在玩什么把戲了。
不膩的嗎
“嗯”
當著“孩子”的面,aha低悅的聲線響起,垂眸時,頭頂隱隱傾瀉而下,顯得那雙眼都有些深黯。
“娛樂圈來來去去的人多了去了,如今機會擺在你面前,一輩子或許就只有這一次,小裴啊。”她笑笑,意有所指,“你可要想清楚了。”
裴雪枝“”
這次連“裴小姐”都不是了,直接降到“小裴”,還真要當她干媽啊。
裴雪枝低下頭。
她畢竟聰明,今日在劇組觀摩學習別人演技也有一定效果,此刻神態不露,唯獨手里握緊,身子輕顫,當真有一股掙扎且屈辱的意思。
須臾,她抬起頭,漆黑的眼底有燃起的火光,又似乎是火焰泯滅前的余熱。
“傅總監,我需要這個角色。”
“這才對嘛”
傅朝云整個人往沙發上一靠,當真有幾分制片人威逼利誘小明星的意思,但奈何她臉長得好看,氣質又是矜貴奢華,一下子又將兩人拉回正統偶像劇頻道。
那指尖始終輕輕勾著裴雪枝的下顎,撩動,摩挲每個微不可查的動作都充斥著暗示,一雙眼輕笑著,好似盈盈含情,憐美人嬌弱。
可仔細看去,又盡是戲謔的冷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看困在牢籠里的弱小獵物最后的掙扎罷了。
忽而指尖一抬。
裴雪枝被她勾著抬起下顎,長發拂散,一整張精致完美的臉龐暴露在燈光下。
深黑的眼、糜紅的唇連鬢角都瞧了個清清楚楚,揚起的天鵝頸宛若獵物被繩索勒住的痕跡,無法掙脫,整個被擺成了上供的樣子,再供對面的獵手肆意擺出各種姿勢,或把玩或占有,予取予求。
這個姿態稍有些別扭,裴雪枝還記得說臺詞,“傅總監,那這個角色”
“噓”
傅朝云先一步叫了停。
aha換了姿勢,幾根手指墊在oga下顎處,拇指則抬起,輕輕摩挲著對方的唇。
同時身體前傾。
另一只手勾起裴雪枝的長發,輕輕撫了撫,可那長發根本握不住,柔順的絲絲縷縷又從張開的指縫間漏了下來,只余一段杳杳清香。
aha很變態地嗅了嗅。
“裴小姐。”輕聲慢語又響起,“我個人也是非常中意你的,并且十分想把這個角色留給你。”
裴雪枝看向她。
果然。
“但是”
傅朝云幽幽地嘆出口氣,眉頭稍蹙,似乎很是無奈的模樣,“你也知道的,目前競爭非常激烈,我當然愿意為裴小姐在導演跟前說話,可裴小姐的那些競爭對手同樣也表示自己將強力參與角逐。”
話到這里,她稍稍頓了頓。
摩挲著裴雪枝唇角的指腹稍稍用力,顯出幾分壓迫、幾分催促和幾分曖昧。
當下,恍若這指腹正化作了對方的唇,在與自己親吻嬉戲。
“只是不知曉裴雪枝的決心幾何了,或者說”
aha在望向對面的oga時,眼里露出了幾分勢在必得地侵略性,“裴小姐為了這個角色,究竟能付出怎樣的代價呢我很好奇。”
這一刻。
傅朝云宛若真正成了娛樂圈里高高在上的資本家,掌控生殺予奪,吊著金絲雀不斷掙扎、撲騰,可任憑那雀兒飛得再高再遠,始終都是不曾脫離手掌心。
那雙琥珀的眼還是清透的,明亮的,卻也染上了幾分戲謔的滋味,便如此一直干干凈凈地瞧著底下的污濁,那污濁才會更加難堪且自慚形穢。
裴雪枝張張嘴“我的全部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