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此刻擺在眼前的是傅朝云。
怕對方沒有聽清楚,裴雪枝又重復了一遍“要點”,“我可能一直都這樣,沒辦法分化了。”
“聽到了聽到了,我還沒有聾。”傅朝云的態度十分隨意。
卻是這份隨意,看著看著,叫裴雪枝不自覺緊了緊手,“你、是怎么想的”
傅朝云露出一個驚訝的神色,“枝枝聽話不專心。”
裴雪枝“”
傅朝云乜了她一眼,這才徐徐道。
“我之前就跟枝枝說過,我對未來伴侶的性別并不在乎吧。”
裴雪枝不說話。
傅朝云的眼睛卻看著她,一直盯一直盯盯得裴雪枝再也受不了地點了一下頭,算作默認。
傅朝云這才滿意地繼續,“那下一句呢”
“”
標準的反客為主
傅朝云再次發起眼神攻勢,裴雪枝被看得沒有辦法,只能接口。
“好看的”
某不要臉的aha一點頭,勾勾裴雪枝的長發,目光烈烈灼灼,“我覺得枝枝就長得很好看。”
怦怦。
裴雪枝算到了傅朝云或許會這么說,但真正聽到的那一刻,仍是心跳撲通不可抑制。
這不像自己。
她不該沉浸在這些情情愛愛之中。
更何況
裴雪枝不斷控制著自己要再冷靜一些,自然一些短短數秒數厘,卻恍若是度過了一整個世紀那般漫長。
終歸。
她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異色,仍是鎮定的、清冷的、疏離的。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裴雪枝問。
“知道。”
這一刻,傅朝云的聲音反倒是變得清晰了起來,aha用那雙從未混沌過的清澈眸子注視著裴雪枝,深刻得像是要將對方整個人刻入骨髓、鞭撻入里。
傅朝云用指腹點了唇,清透眸光今竟透出點繾綣的味道,語調溫和又柔軟,“我大抵是喜歡枝枝的。”
裴雪枝垂眸,睫毛不受控制地輕輕顫動了一下。
大抵嗎
十八歲、恣意張揚、一路順風順水不曾遇見任何挫折的傅朝云,遠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勇敢。
且更直白。
那聲音悅耳動聽到了極點,由遠及近,最終化作滔滔江水,在裴雪枝耳邊不斷轟鳴;又似灼灼火焰,升天后炸開了無數煙火。
劃過夜空的每一縷余熱都在她心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傅朝云湊過來。
她放棄了把玩對方頭發這個自然卻也顯得略有些輕挑的動作,放近了看,那張明艷的容貌愈是顯得無懈可擊,那煙火像是生在了她琥珀的眼里,燃燒著要席卷她所見的一切。
拉著對方與她一道沉淪。
“不對。”
傅朝云又糾正,“我非常確定”
“傅朝云喜歡著裴雪枝。”
“想要共度一生的那種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