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南安靜看著孟寧,此時還是白日,她看到她被挾持著,眸中露出一些慌亂之色。
“放開她。”孟寧高聲喝道,她身后跟著仙盟的古宸,掌下金光閃爍。
見孟寧到來,周松泉將手中劍鋒往浮南的方向又貼近了些,浮南脆弱的脖頸被鋒銳劍鋒抵著,她的呼吸變得很輕。
“你們竟然如此看重這小妖。”周松泉冷笑,“她從魔域來,我猜,她應當與魔尊凇有什么關系吧。”
“你說,我若帶著她回魔域,魔尊凇會如何做”周松泉定睛看著孟寧說道。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孟寧扭過頭去質問古宸,“讓紀少翎過來,南香城何時出了這樣的叛徒。”
“你們南香城與仙盟不仁,將我們下面的修士當隨手可以丟棄的垃圾,就不要怪我不義了,叛徒就算落入魔族之手,我們至少還能留得性命。”周松泉揚聲說道。
旁余的仙盟修士不知發生什么,只竊竊低語,紛紛討論著周松泉所說究竟是何事。
古宸屏退周圍仙盟修士,低聲對孟寧說“那小妖有什么特殊身份嗎,若沒有,便將她與周松泉一道殺了。”
“蠢貨。”孟寧眸底升起些許渾濁之氣,她一掌將古宸推開,只看向周松泉道,“南香城做了什么”
“南香城城主紀少翎傾心于你,你不知他做了什么他這手段可都是為了討好你,討好仙盟”周松泉死死等著孟寧,“將紀少翎捉走的修士都放出來,我便放了這小妖怪。”
“你在說什么”孟寧皺眉,她怒目看向古宸,“紀少翎來了嗎”
此時,天際一抹金光閃過,紀少翎匆匆趕來,他看到周松泉劫持著浮南,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之色。
“你做了什么”孟寧盯著紀少翎,冷聲問道,“現在去將他說要放了的修士放了,其余之事,等著仙盟與你清算。”
“孟姑娘莫要聽他的瘋言瘋語,南香城對仙盟忠心耿耿,一切都以仙盟的利益為先。”紀少翎對孟寧行禮說道。
“按他的說法放人。”孟寧看著遠處的周松泉。
“我們都沒抓人,又怎么會放人呢”紀少翎攤手說道。
他對侍從耳語幾句,不多時,一位修士被帶了上來,周松泉見他,神色頗為激動,只高聲喚道“師弟,你還好嗎”
“師兄,你這是犯了什么癔癥城主待我們極好,從未將我們關押起來,你你怎么突然跑出,劫持了一個小妖怪”他師弟慌忙說道。
“孟姑娘,莫要聽他的一面之詞,他只不過是想借機離間我們人族,去向魔域投誠罷了。”紀少翎將那年輕一點的修士拉了過來,對孟寧介紹道,“你看,他們同門數百載,在他師兄面前,總不能說謊話吧。”
孟寧眉頭緊鎖,注視著周松泉,她自認為對南香城了如指掌,若紀少翎真有什么小動作,她應當得知才是。
如此看來,確實是這周松泉犯了癔癥,發瘋而已,若他們真拘著這些修士,也不會放任他跑出來劫持浮南。
周松泉聽他師弟所言,持劍的手顫抖著,浮南仰高了腦袋,但細瘦的脖頸還是被不住顫抖的劍鋒劃破了,汩汩鮮血流了下來。
刺痛傳來,浮南的眉頭微蹙,她的視線落在周松泉師弟垂在身側的手腕上,他的手腕上分明有被繩索綁縛過的痕跡。
但,紀少翎視而不見,古宸假裝看不到,孟寧她肯定是真的不會去注意這點小細節。
若現在宋丹青在,定能發現這一細節,但宋丹青已和孟寧分道揚鑣。
浮南眨了眨眼,她沒有說話。
為什么要說,他們本就不站在同一個立場上。
若是之前,她或許會提
醒孟寧,但現在孟寧究竟對她做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孟寧看著浮南脖頸上蜿蜒而下的鮮血,眉頭緊鎖,一抹殺意漫上眼底。
周松泉見已經無法向仙盟討到說法,便將浮南挾持著往后撤,浮南只覺得脖頸極疼,手腳也沒什么力氣,只被他拖著往后走。
“紀少翎騙了孟姑娘。”浮南低聲對周松泉道。
周松泉執劍的手又動了動,他咬著牙低聲對浮南道“你為何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