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理解我嗎”孟寧身體里的薛亡想,或許只有浮南能理解他了。
浮南輕聲笑,她沒有回答,這問題的答案,兩人心知肚明。
“我知你。”孟寧的身體退開些許,她看著她的眼睛說。
“你不知我。”浮南搖頭,“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已經不在了。”
孟寧抓著她雙肩的手按緊了些,她知道浮南指的人是誰。
“或許他會回來。”孟寧道。
“我很想他。”浮南說,“但他已經死了,回不來了。”
“早些睡吧。”孟寧低眸,將浮南的身子放了下來。
浮南將枕邊的書拿起,她對孟寧笑了笑,因今日風波,她的唇色蒼白,這笑容也顯得虛弱。
孟寧看著她,她知道,她給不了她想要的公道。
但那又如何,她在她面前裝習慣好人了,但她確實從來就沒做過什么好事。
孟寧轉身走出浮南的房間。
浮南一只手將書頁攥得皺了起來,她騙了孟寧,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不是先生,而是阿凇。
他永遠知道她最想做的是什么。
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眼前的孟寧是先生,但是他怎么會在一個女子的軀體里
浮南暫時保留這個猜測,她感覺累了,便將書放下,睡了過去。
她有些不想面對這個夢境,她害怕自己在夢里與阿凇的相處,影響現實里的阿凇。
但那只是夢,浮南這么安慰自己,她只能在夢里才能與阿凇親近了,她有些不愿從那個夢境里醒來。
意識墜入夢境里,浮南睜開眼,與擁著自己的阿凇對視著。
她感覺身子有些累,爬不起來,他便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疼嗎”他竟然還敢在她手上寫字。
疼倒是不太疼,只是累了些,浮南打了個哈欠,鉆進他懷里。
“累。”她小聲說。
阿凇的大掌按著她的腰,替她揉了揉,但那動作卻變得愈發放肆,浮南怕癢,往側旁躲了躲,她輕聲笑了起來“癢。”
阿凇吻上她的唇,浮南的雙手按著他的脊背,她訥訥地低聲說道“我怕你受傷才是。”
阿凇一愣,他看著浮南的眼睛,有些疑惑。
浮南安靜地看著他,她很喜歡這樣與他相處的感覺,這讓她感到從所未有的安心。
如果什么也沒發生,她能一直留在阿凇身邊就好了,浮南抱著他想。
她真的很喜歡他,他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但在這個世間,只有他是真心對她。
鬧了許久,浮南才從床上爬起來,阿凇將衣裳上的系帶給她認真系好,浮南坐在床邊,垂著頭,滿頭青絲沿著頸側傾瀉而下,她的脊背線條纖細優美。
阿凇低眸,吻上她頸側,他灼熱的吻沿著脊骨往下,浮南的肩背輕顫,她回過身,又用力將他抱住了。
該怎么辦呢浮南問自己,她現在知曉了一點真相,但對未來還是無能為力。
阿凇抱著她,沒有說話,他知道最近的浮南很奇怪。
浮南與他去試了喜服,她上一次穿這樣華麗的衣裳還是在阿凇的登位大典上,她擁著自己懷里的喜服,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