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姣“”
她真想再睡過去。
江漣不喜歡她看那些觸足。
他伸出兩根手指,鉗制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頭,冷冷地說
“你剛才變得很難聞。”
說著,他用指關節強行頂開她的齒列,把頭湊過去嗅了嗅,似乎在確定那股氣味消失沒有,眼中仍帶著一絲森冷的不悅“再有下次,我會”
他本想說,再有下次,我會殺了你。
可他每次想殺了她,都會被她用各種古怪的方式躲過去。
一時間竟有些卡殼。
周姣沒有在意他陰冷扭曲的臉色,反正她沒有感到殺意,才懶得管他的臉色為什么難看。
她只在意一點“是您把我叫醒的”
“是。”
江漣冷漠地說,想到她在睡夢中散發出的瀕死一般的腐臭氣味,他的神色更加不悅,“如果你睡覺一直這么難聞的話,以后還是不要睡”
話音未落,他的唇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周姣仰頭,舌尖掃過他的唇齒,輕輕吻住了他。
江漣垂眼,神情毫無變化。
似乎她的吻,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然而,他的喉結卻重重地滾動著,把她喂過來的唾液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箍在她腰上的觸足也越收越緊,幾乎在她的身上勒出一道青紫的痕跡。
周姣拍了拍他的觸足,示意他放松,貼著他的唇,黏糊糊地哄他說
“謝謝您叫醒我。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做噩夢的時候會變得難聞。以后我盡量不做噩夢。”
不知是否噩夢的勁頭還未消散的緣故,她身上的氣息仍然很難聞。
他卻沒有推開她,也沒有收回箍在她身上的觸足。
反而在她試圖掙脫時加重了力道,帶著殺意一般躁戾的情緒警告她,別想離開。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仿佛有什么在脖頸上收緊,讓他煩躁極了,想要殺點什么。
好幾次,他的觸足表面都快分泌出神經毒素,想把面前令他煩躁不安的人類給弄死。
但神經毒素還未徹底分泌出來,他的觸足就閃電般縮回了身后的裂隙中,簡直像怕真的傷害到她一般。
他對這種情況,感到陌生,感到不適。
甚至感到一絲莫名的
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