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越澤立刻懂了高層的意思
他們準備調配出周姣的氣味,讓另一個人去接近江漣。
這個人不一定有周姣聰明,但肯定比周姣聽話、忠誠、值得信任。
然后,周姣就可以消失了。
出于某種直覺,謝越澤覺得這個計劃,行不通。
周姣眼角抽搐地看著自己的手。
她就知道會被舔
江漣像沒有察覺到她的不適一般,用力扣著她的手,手掌的裂隙開開合合,濕冷而滑膩的齒舌專心致志地卷著她的手指。
如果他像人類一樣舔她,她心里會不會好受點
好受個屁。
周姣想,都一樣讓她起雞皮疙瘩。
她該不該感謝他跟她接吻的時候,沒有用手上這張嘴
想到他用手上的裂隙吻她,她只覺得一股惡寒從心底竄起,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目前唯一的好消息是,江漣好像不是很在意她撒的那些謊那就好,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好這一口”的意思。
她卻不知道,江漣并不是不在意,而是處于極端憤怒狀態,已經沒有心思去關注她都說了些什么。
周姣從手術室出來以后,身上有了其他男性的氣味。
這個發現,令他心底殺意瘋漲。
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劇烈的殺意,如同密密麻麻的白蟻鉆進關節里咬嚙骨頭,必須用滾燙的鮮血才能將其澆下去。
假如這時,周姣往他的身后看一眼,就會發現他頎長挺拔的身影在此刻變得極為畸形可怖,能清晰地看見觸足蠕動凸起的形狀,似乎隨時都會有觸足從皮膚底下猛然鉆出。
想把這里的人都殺死。
江漣眼神冰冷得駭人,殺意和怒火瘋狂交織。
但是,首先得覆蓋她身上其他男性的氣味。
周姣已經放棄掙扎了。
她任由江漣用掌心裂隙里的齒舌,把她的手指裹纏了一遍又一遍。
現在,她的手就像剛從泥沼中拔出來一般,手指與手指之間,黏著一層水淋淋、沉甸甸的濕意。
原以為舔完手指他就消停了,沒想到那東西開始沿著她的手臂往上爬,帶著蛇一般陰濕的寒意游向她的肩頸。
周姣連忙按住那玩意兒,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望過去的一剎那,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
江漣現在的表情不對勁,很不對勁,雙眼爬滿猙獰的紅血絲,臉上每過兩秒鐘,就會有一條觸足在皮膚下猛烈凸起看上去就像面部痙攣一般。
“您怎么了”
江漣沒有聽見她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