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姣打了幾個問號過去“”
“共享芯片”看上去跟“共享桌面”差不多,但“共享桌面”共享的是電腦桌面,“共享芯片”卻是把自己的腦子共享出去。
一些追求感官刺激的人,會在網上隨機找人共享芯片。據他們說,這會讓他們產生一種類似于在山腰公路飆車的刺激感,仿佛有電流在脊髓中奔涌四散。
賣家這個請求,簡直跟性騷擾沒什么兩樣。
下一秒,賣家也發了幾個問號過來“姐姐,你在想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芯片型號。”
賣家“只有公司貨才能搞神交,雜牌只能轉賬和收款。現在市場上的芯片牌子套得那么雜,不共享我怎么知道你買的是哪旮旯的玩意兒。大家都是窮光蛋,爽快一點,別像公司娘們兒似的磨磨唧唧的。”
周公司娘們兒姣“”
賣家“”
賣家憑著多年倒賣盜版芯片的經驗,硬是琢磨出了周姣省略號中的萬千含義,連忙抱歉道
“啊,您還真用的是公司貨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店比較小,沒接待過幾個公司老板。公司貨比較復雜,得去線下解凍。您需要的話,我把線下地址發您。”
周姣“發我吧。”
賣家發了一串網址過來。
這串網址不知經過了多少層加密,加載的速度慢得要命,足足過了十秒鐘,才勉強顯示出一張具體的地圖來。
只見地圖上密密麻麻全是綠點,每一個綠點都是網絡黑市的線下店址。
周姣第一次接觸這類東西,才知道這種破解芯片的小店早已開得遍地都是,如雨后瘋長的霉菌般爬滿了整座嶼城。
可能因為她在網上耽擱的時間太長,江漣低沉冷冽的聲音突然在她腦中響起
“共享芯片請求”
周姣“嗯,我信用芯片被凍結了,想找個人幫忙解凍”
話未說完,周姣看著左上方的“已連接”,眼皮開始一個勁兒狂跳“我可以問問,您為什么會在我的腦子里嗎”
江漣的聲音卻帶著淡淡的不解,像是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激動“我叫你,你不理我。”
“然后,”周姣幾近咬牙切齒,“你看到我的芯片是等待連接狀態,就直接連進來了是吧”
江漣點頭,仍不明白她為什么激動。
周姣眼皮重重連跳。
她芯片之所以會顯示“等待連接”,是因為賣家彈過來的那個“共享芯片”請求。
雖然她拒絕了,但ai檢測到她身邊有“認識的人”,以為她還要用這個功能,便默認為開啟狀態。
功能開啟以后,近距離連接芯片,就不再有“同意”或“拒絕”的步驟。
一時間,周姣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沒辦法告訴一個怪物,不要隨便連入他人的芯片,這是一種非常親密的行為。
因為江漣肯定會問她,為什么連入他人的芯片是一種非常親密行為。
但她也不知道啊
直到現在,生物科技也沒有明確或推廣相關功能,但人類莫名其妙就是開發出來了,還取了一個十分形象的名字神交。
周姣表情復雜,第一次感到人類的思想是多么骯臟。
在骯臟的人類面前,怪物單純得就像是鼻子不小心沾上水珠的小狗。
周姣的精神太緊張了,一緊張她的思維就容易發散。
霎時間,她腦中轉過數十個亂七八糟的念頭,包括“他為什么那么像狗”“養狗好貴,要交十多萬的寵物稅”“章魚能當成寵物養嗎”“他究竟是不是章魚”等等她精神正常時絕不會考慮的問題。
這時,江漣盯著她看了幾秒,冷不丁開口說道
“我明白了。”
周姣“您明白什么了”
他瞇著眼睛,若有所思“芯片可以調節神經元電活動,模擬出亢奮或欣快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