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獸,脫下了那層斯文的皮,徹底暴露出躁戾的本質。
這一回,他不僅粗暴地掠奪她口中的唾液,而且又兇又狠地嘬吮她的舌尖。
她吃痛,想要后退。
他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不允許她后撤一寸,眉眼瘋狂,令人心驚膽戰“讓你動了么。”
秋瑜對他怒目而視,正要說話,他冷眼看著她,扣著她的臉頰,又吻了上來。
跟剛才一樣強勢,一樣絕望。
秋瑜本來氣得心臟怦怦狂跳,看到他眼中的絕望后,又跟漏氣的氣球似的,一下子沒了脾氣。
跟一個高智商瘋子計較什么呢
她想,就他這樣,還說她天真得幾近愚蠢。
她看他聰明得幾近愚蠢。
一吻完畢,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四面八方由黏物質組成的鬼手,再度捂住了她的嘴。
秋瑜只能繼續對他怒目而視。
陳側柏也在看她。
他鏡片后的瞳孔只剩下兩條細縫,臉上的表情古怪而癡怔,額上、頸間都有青得發黑的青筋暴起。
他的手扣在她的脖頸上,正在輕顫,似是情緒過于激烈,以至于大腦對軀體失去了控制。
只有陳側柏知道,那是因為她的頸動脈,在另一維度無限接近他的指腹。
這種掌控感放大到極致的感覺,令他微微眩暈,陷入山呼海嘯般的興奮之中。
不僅瞳孔緊縮成針,周圍的黏物質也沸騰似的蠕動起來。
她是他的。
再也沒有捕獵者,能像他這樣全方位掌控獵物。
她將再也無法擺脫他。
他已經是個卑劣無恥的怪物,不妨再卑劣無恥一些。
永久占有她以后,再徐徐圖謀她的感情。
到那時,他會手把手教她,怎么愛他,怎么同情他,怎么像以前一樣包容他。
只是這樣看似快意的想象里,始終縈聚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絕望。
可能因為知道,自己不會那么對待她。
不會剝奪她的人格,不會剝奪她的自由,不會把她變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舍不得。
陳側柏想,他徹底失去她了。
秋瑜怒氣沖沖地瞪著陳側柏,終于等到他松開了她的嘴。
他把她放在地上,后退一步,冷峻眉目潛隱于室內陰影處,對門口揚了揚下巴,似乎在示意她離開。
秋瑜簡直莫名其妙,他把她啃了一通,啃得她嘴唇發痛,然后叫她走
她頭腦仍然缺氧,一時半會想不出罵他的話,站在原地沒動,想緩一緩再罵他。
陳側柏瞥她一眼,仍然是那副聽不出情緒的可惡語氣“你現在不走,等下就沒機會走了。還是說,你愿意永遠被我”
秋瑜頭腦發暈,不想聽他嘮叨。再加上她真的很生氣,而且是越想越氣,沒忍住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
力道不重。
但成功讓他閉上了嘴。
秋瑜想,早知道給他一耳刮子,就能讓他閉嘴。他剛捂住她的嘴,開始長篇大論時,就該直接給他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