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內接連遭遇刺殺,前所未有,眾護衛都面色凝重。
蕭沐仿佛毫不意外,轉而道“公主怕是受傷了,回府。”
殷離心說要是果真回府就更沒機會了下手了,倒不如先進宮再想辦法,于是連忙搖頭“我真的沒受傷。”
他看了眼天色道“咱們要遲到了。”
蕭沐還想爭取一下,但看著殷離一幅堅持的模樣,便問道“去晚了,你會被皇帝責備嗎”
好像皇室親情淡漠,規矩很多。五公主能被綁來蕭府,還被安排與公雞拜堂,應該是個皇族中不大受待見的孩子,若是犯了錯,可能會受罰。
殷離聞言眼眸一轉,忽而目露委屈狀,“是啊,若是去晚了,不僅我會受責罰,還會連累母妃。”
他并未做出任何矯揉造作的動作,只是眸子那么一轉,語氣帶著一點點哀戚,便聽得在場護衛都揪心不已,紛紛抬頭望向殷離,目露憐惜之情。
公主殿下這樣一個絕世美人怎么能被皇室如此對待這么一點小錯都要揪著不放真是太可憐了
蕭沐面露恍然地哦了一聲,還是不放心地拉過殷離的腕子探了探脈。
殷離措不及防被拉過了手腕,蕭沐的四指落在他皙白的腕子上,令他渾身微微一滯。
怎么,這病秧子還會看病
探了脈像會不會發現他
他正緊張,片刻后,卻見蕭沐眉宇一松,“有些氣息不調,外加上焦陽火熾盛,倒不是大事。”
殷離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只是個半桶水。
他不知道的是,蕭沐根本沒懷疑過他的性別,自然便把他身為男子的陽剛之氣當成了陽火熾盛的脈像。
蕭沐從侍衛手中牽過一匹馬,拍了拍馬背道“我們快馬進宮吧。”他說時翻身躍上馬背,隨后垂著眼伸手要來拉殷離“我帶你。”
蕭沐一向黑邃不見底的眸子在陽光下竟折射出一點光芒,就這么看過來,眼底干凈得如同清泉。
好像這個人原本就是這么的干凈,與那個挑弄風云,詭變多端的蕭世子毫無關聯。
殷離先是微怔,隨后點點頭,很自然地一個翻身跨坐在了蕭沐身后。
蕭沐一愣,只覺身后一沉,然后手中的韁繩便被一雙骨節分明的長手不由分說地接了過去。
未等他開口,便見殷離一蹬馬腹,策馬跑了起來。
慣性令蕭沐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
他下意識穩住身體,后背卻是不可抑制地與公主的前胸相觸。
好像有點硬。
蕭沐緩緩冒出一點疑問,女子的胸部該是這么硬的嗎
殷離雙臂若有若無地環著身前人的腰,微微瞇了瞇眼。
很軟,卻有韌勁。
聲名如惡鬼的蕭世子竟然有這樣一幅細腰殷離不理解,但不妨礙他郁悶的心情莫名好了一點。
他目光望向皇宮方向,心道算了,這一次就算放過你。于是手中馬鞭一揮,加速策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