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侍從上前拉扯皇后,卻見云皇后瘋了一般劇烈地掙扎,“本宮不走”
“本宮是當朝皇后,誰敢碰我”
侍從一時不敢再上前,面面相覷后又瞥一眼皇帝。
隆景帝覷了皇后一眼,見她鳳冠在拉扯間逐漸散亂,甚至有發簪落地,哪還有半分身為皇后的莊重于是目光嫌惡地移開,掃向在場眾人,不勝其煩地道“都散了吧”
一眾親貴見了這出大戲,紛紛大氣不敢喘,低頭弓腰,佯裝沒有看見皇后的丑態,輕手輕腳地退出了大殿。
隆景帝扶著怡妃往門外去,“我們走。”
殷離亦無視了癱坐在地的皇后,向蕭沐走去,他與蕭沐一人一邊,扶著蕭王妃一同步出殿外。
殿內只剩下發絲散亂,狀若癲狂的皇后,她的眼眶幾欲滴血,狠厲看著隆景帝遠去的背影,凄厲癲狂地哭喊道“陛下你不能這么對我”
“沒有我們云家你何有今日陛下”
隆景帝腳步一頓,沖守在殿門外的侍衛們怒道“把皇后請回坤寧宮,別讓她再瘋言瘋語。”
侍衛得了令,徑直闖入殿中。
“放開本宮你們放肆”
“陛下你怎能為了那個賤人這樣對我陛下”
殷離面色不改,與蕭沐一道并肩而去,徒留皇后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音越來越遠。
一切塵埃落定,殷離既然是皇子,昭告天下之后,自然不能再掛著世子妃的身份。
隆景帝為表示舐犢情深,破例準他未及冠便出宮開府。
但在府邸建好之前,殷離卻沒有回宮居住,而是仍賴在蕭王府不肯搬。
這些消息如插了翅,一夜之間傳遍盛京,百姓茶余飯后都在討論這稀奇事,還被搬進了話本子里。
王府內,亦有不少人如侍衛長,都紛紛驚掉了下巴。
公主殿下竟是男人
茗瑞眼看著侍衛長呆若木雞地看著院中切磋的兩位主子,伸手托了一下對方即將掉下來的下巴。
“別看了,把殿下看個對穿他也是如假包換的男人。”
侍衛長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可眼前殷離身著一身玄色暗繡紅蟒紋的勁裝,英姿颯爽,動作行云流水,揮劍剛勁有力。
那身法那動作,大開大合妥妥就是個男人。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仔細一看,還是男人
他不禁喃喃自語,多少有些想不通,“我為什么之前愣是看不出來呢”
茗瑞嘆了口氣,“只能說殿下裝得太好了。”他說時,指了指院門外,“就現在,還有不少紈绔接受不了五公主是男人的事實,在咱們王府外頭撒潑呢。”
“盛京城今夜不知有多少人要心碎一地啊。”茗瑞感慨。
更讓侍衛長驚掉下巴的,是他們家世子爺對待公主不是,對待五皇子殿下沒有任何變化。
還是一口一個“老婆”。
殷離今日份的功夫練完了,迫不及待把追光一丟,整個躺進了搖椅里,沖蕭沐招招手“過來,讓我親一下。”
蕭沐已經很習慣了殷離每按他的吩咐動幾下就要討個獎賞,于是湊上前去,在殷離嘴上輕啄了一下。
他雖然不太理解老婆這種動不動就要碰嘴的行為。
但只要是能促進老婆人劍合一,他都可以忍受,甚至已經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