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勾了一下唇,“真的嗎可我現在還是有點怕,要不你哄我一下。”
蕭沐被難倒了,疑惑道“怎么哄”
卻見殷離輕笑了聲,捏起蕭沐的下顎,俯首吻了上去。
蕭沐已經習慣了殷離這些行為,有些熟練地迎合著。只不過最近有些變本加厲,表明心跡之前,殷離要親親抱抱多半還會問一嘴。
但自從對方表明心跡得了他的應允,殷離干這些事情便是駕輕就熟,不問自取。
此次此刻,感受著殷離越來越肆無忌憚的動作,蕭沐再次感到有些后悔,當初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呢為什么看見殷離那副忐忑的模樣,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呢
難道他是害怕對方失望嗎
可是為什么
蕭沐想不明白,但是自己答應的事,自己哄回來的老婆,只能忍了。
好在他經過這么多回幾近窒息的痛苦之后,終于掌握了訣竅,至少他已經學會在殷離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時自主呼吸了。
而且他還學會了通過轉移注意力來忽略掉那些令人戰栗的舌尖勾纏,免得自己每次被親得心悸不已,手軟腳軟,站都站不住。
于是他表現得游刃有余,隨便殷離怎么親,他自巍然不動,心頭還在默念心訣。
殷離親得忘我,片刻后感應到蕭沐心不在焉,皺了一下眉,忍不住掐了一下蕭沐的臉頰,“你在想什么”
是他的技巧不夠好了嗎之前小呆子可是每次都被親得渾身癱軟滿面潮紅,現在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殷離有點挫敗。
蕭沐搖搖頭,“沒想什么。”
“你明明走神了。”
蕭沐唔了一聲,避重就輕,“我只是習慣了而已。”
“習慣”殷離眸子一動,倏然亮起,親吻能習慣,那是不是
這么想著,他勾起笑來,臂彎用力,將蕭沐往懷里摟了摟,眸中蕩起漣漪,“那我想試試別的,可以嗎”
蕭沐疑惑“別的”
“夫妻之間更過分的。”光是這么一想,殷離便興奮起來,涌起要把人按倒的沖動。
蕭沐一愣,更過分的就是上次對方說的要命的那種嗎
他吃了一嚇,雖然不知道對方說的具體是什么,但還是本能搖頭,他這幅身子骨太弱了,可經不住這么折騰,屆時萬一他早死,還得以游魂姿態留在這個世界等他的劍靈,這不好吧
見他拒絕的臉色,殷離有些躁意,為什么他們不能更更親密一點他恨不得能將面前的人吞吃入腹,血肉交纏。
便見殷離看著蕭沐微微瞇起眼睛,眸子里染上一層晦暗之色,那眼神活像一頭聞見了血腥味的狼,舌尖在犬齒上掃過,心頭那咆哮的野獸就要沖出牢籠。
蕭沐直覺感到危險,忙道“不”話音未落,正好一陣夏末清晨的涼風吹來,他立刻喉間一癢,忍不住咳嗽起來。
他這幅身子骨對季節及其敏感,夏日雖然熱,卻是最好過的,一旦天氣沾染些涼意,他的咳嗽便愈演愈烈。
這還只是清晨的一點點涼風罷了,到冬季會更加難熬。
見蕭沐的咳嗽止不住,殷離原本勢在必得的神色頓時一變,什么心思都沒了,連忙替蕭沐撫背順氣,又將人攙扶到一旁圈椅坐下,握著蕭沐的手,擔憂問道“怎么樣要不要喊府醫來”
蕭沐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又連咳了好幾聲,才堪堪緩過一口氣,“不必了,看了也是一樣,左不過是開些補藥罷了。”
殷離眸色一沉,所有旖旎的心思霎時散了個干凈。小呆子這樣幅身子,他還想在什么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把蕭沐的身體養起來,這么想著,他下定了決心,就算把整個大渝翻過來,他也要找到能治好蕭沐的大夫。
然而話雖如此,從前蕭王府又何嘗沒有嘗試過廣招天下良醫卻都是無功而返,否則又怎會有他沖喜一事。
殷離心底一嘆,在蕭沐身前半蹲下來,握緊了對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著,“你放心,我一定為你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你會長命百歲的。”
聽見這句鄭重其事的誓言一般的說辭,蕭沐心頭震動,他欲言又止,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殷離,上回他爆發修為,筋脈寸斷后又被重新接了回去,如今身體恢復后,他發現自己的筋脈竟被徹底打通了,從此道胎釋放修為已暢通無阻,只要控制在身體資質的上限內,就不用再擔心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