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二人無所謂,叫她去問衛長君。
衛長君以后長居秦嶺,家中只有母親和妹妹,自然是用知其習性的奴隸最好。衛長君拒絕老奴留下來。
她問衛長君的時候,衛長君大概同她解釋一番。老奴本分但不傻,可以理解,換成她也會把安分的奴留給老弱婦孺。又因衛長君連這點都考慮進去了,老奴愈發覺著衛家大郎君非常人。
衛長君倒是沒這個覺悟。如今做什么都顯得游刃有余,不過是多了幾十年經歷,還有嘟嘟那個外掛罷了。
言歸正傳,飯畢,衛長君示意衛少兒哄小霍去病睡覺。小家伙睡著,他帶衛青進山。兄弟二人一人拿鐵鍬一人拿斧頭,腰間門別著一把鐮刀。饒是如此衛長君也不踏實,實乃這里是秦嶺。
嘟嘟開直播,順便請看直播的人幫它留意老虎、豺狼食鐵獸等大型動物。
衛長君注意到趴在樹上的猴兒只是打量他們,就拉著衛青繞開,不去侵犯猴的領土,朝相反的方向走。
衛青隨劉徹進山見過猴子,還算知禮,從未主動攻擊過他們,雖然看到跟人手相似的細爪子很瘆人但也不怕,“大兄要找什么”
“聽說過桑木弓柳木箭嗎”衛長君問。
衛青沒聽說過。
看直播的人聽到小奶音紛紛表示不可能是衛青。嘟嘟又讓他們失望了,是衛青
屏幕干凈片刻,接著彈幕叫嘟嘟眼花繚亂。嘟嘟清楚衛長君的底線,給它個膽子也不敢叫衛青入鏡,權當沒看見,也不解說了。一個跳躍越過衛青和衛長君,給他們開路播前方畫面。
衛青好奇他大兄跟誰學的,還沒未出口臉上已經表露出來。衛長君胡扯,“八陽里的人。”
用午飯的時候衛青聽兩個弟弟提過前些日子吃的兔子就是八陽里的人做陷阱套的,“那些幫你做陷阱的人嗎”
衛長君毫不心虛地說“別小瞧八陽里的男人,二十歲以上的都服過兵役。有些年長的甚至上過戰場。要是叫他們指揮千軍萬馬那萬萬不可能,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
如今也是戰時為兵閑時為農,衛青沒有絲毫懷疑,“大大兄,快看”
衛長君看過去,拿過他的斧頭,砍掉幾根合適的桑木叫衛青拿著。隨后就原地下山,山腳下不缺柳木。
衛長君又選幾根柳木,就帶著衛青回去做弓箭。
中午還剩一點菜,衛長君叫兩個妹妹和點面,往菜里添一點水煮面條。他和衛青兩人做弓箭。飯后又忙許久,家里除了他,舅甥四人一人一個。
霍去病的最小,他也最嫌棄,接過去扔到門外又沖衛青伸手。衛長君拿過衛青的箭,朝他手上一下。小孩懵了一下,然后癟嘴落淚。
衛少兒下意識上前,衛長君抬起手,衛少兒停住腳步,衛青等人也不敢哄他。衛長君板著臉看著小孩,小孩扯開嗓子大哭。衛長君不為所動,神色淡淡,“把你的弓箭撿回來。”
小孩伸手捂住耳朵裝聽不見,然后繼續哭。衛長君沖弟弟妹妹抬抬手,示意他們該洗臉洗臉該洗澡洗澡。
衛孺覺著小孩太橫,丁點大就敢嚇唬她欠教訓。她拉著衛少兒去廚房舀水洗漱。衛青倒是覺著小孩可以慢慢教,但衛長君素日也疼小孩,衛青信他不是小題大做之人,這么做一定另有原因,就帶著弟弟出去洗漱。
轉眼間門,屋內只剩一大一小舅甥二人。小孩的哭聲慢慢變低。衛長君依然沒有一絲笑意,“撿回來,別讓我說第二次。”
小孩看他手里長長的箭,小聲嘟囔,“我要這個。”
衛長君把衛步和衛廣的弓箭拿過來,也比衛青的小一點,“你三舅和四舅要了嗎這支箭快有你高了,拉的開嗎”
小孩點頭。衛長君揚起箭,“你的胳膊還沒箭長,怎么拉”
“我就拉”小孩說完瞪著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