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黃瓜好吃嗎”小孩歪頭問。
衛少兒點頭“你的要給我”
小孩當自個沒說,轉向他二舅。衛青不等他開口,“我不喜歡吃也不給你。”
小孩不敢信,他二舅怎么又知道啊。還讓不讓小孩活了啊。
衛青頓時忍俊不禁,“霍去病,我們說過多少次,你舅就是你舅”
小孩氣得又舀一勺黃瓜炒蛋塞嘴里。
“公子。”
小霍去病抬起頭,翻著眼看對面的阿奴,“干什么”
小阿奴舀一勺黃瓜,“我有”
“你有你自個吃”
阿奴不由得看身邊的長者。衛媼摟住他的小肩膀,“阿奴真是好孩子。去病不要你的是以為你的少。”
“才不是”小霍去病放下碗和勺,“他那么小,給我吃,他他就更小了”
衛長君瞥他一眼,哪來這么多歪理啊。
小霍去病“二舅說的。”
衛青忍不住問自己,他說過嗎他好像只說過好好好吃飯才能長高,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不好好吃飯越長越矮了。
這大外甥坑舅呢。
衛長君一看衛青的表情就明白說法有出入。不過小孩認識到這點也不錯,“既然知道,你還不想吃黃瓜炒蛋”
“我又不知道好吃。”小霍去病倒打一耙,“大舅沒說。”
衛長君懶得給他打嘴仗,扯一塊炊餅堵住他的嘴。小孩氣得睜大眼眼。衛長君一本正經道“只吃菜不吃米面也長不高。”
小阿奴掰一塊炊餅,小霍去病看見了,把嘴里的炊餅嚼吧嚼吧咽下去。
野雞燉的軟爛,吃到一半的時候,小霍去病又學他大舅用菜湯泡炊餅,吸入雞湯的炊餅很好吃,小孩不知不覺吃多了。
放下碗勺,小孩撐的往衛長君身上倒。阿奴雖然沒敢往衛媼身上倒,但明顯犯蔫。衛媼見他倆這樣,就叫衛廣把衛青用的草席拿去正房院墻東邊。太陽偏西,東邊院墻那邊有很多陰涼地,她在那邊看孩子睡覺。
家里奴仆足夠用,衛長君沒叫妹妹進廚房刷鍋,而是叫她們也去睡會兒。衛長君叫衛青拿出弓箭,帶上兩個弟弟,他們兄弟三人去門外射啄桑葚的鳥。
衛長君把雞骨頭連同家人剩的碗底子折一起,又往里頭放一塊黃饃饃,給小狼崽子送去。
衛青見他朝狼窩走去又有點擔心養狼為患,“步弟,那小狼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母親帶去病和阿奴出來到對面紅薯地頭上就看到一個狼。我和廣弟也納悶,當時天還沒黑,院門也沒關,出來進去都是人,也沒人看見有母狼,怎么就突然冒出個小狼。”衛步移到他身邊,小聲說,“我們懷疑這狼其實是那個神人送給大兄養的。”
衛青眉心一跳,“怎么說”
“你何時見過全身通黑的狼”
衛青沒見過,反而打消了最后那一絲擔憂“我們趕鳥吧。”
兄弟三人輪番對桑樹上的鳥出擊,不過一炷香,樹上的鳥就絕跡了。衛青小時候吃過桑葚,紅的酸泛黑的甜,見樹葉下有黑色的,就叫兩個弟弟搬椅子拿碗。
衛長君過來捏一個嘗嘗,“不錯。可以吃的都摘下來。留著也是被鳥禍害。”
衛青撥開葉子“也沒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