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君沒聽到后續疑惑“過兩年怎么了”
“太學沒人管得住他。”劉徹微微搖頭,“當朕沒說。有韓嫣和竇嬰指點他倆足夠了。”
衛長君明白過來,笑著道聲謝,“先前我有意叫他和阿奴隨步弟、廣弟去太學,是希望他倆能學學與人交往。”
“去病那個性子,都敢喊他繼父陳兄,你還擔心他以后見著陌生人露怯”劉徹說出來,感到不可思議且無法理解。
衛長君搖頭“我是擔心他和阿奴習慣了,以后懶得同別人打交道。不了解他們的人一定以為他們目下無塵。”
“這個擔心真多余。有朕在,誰敢”
衛長君想嘆氣“陛下是不是分不清真心和敷衍”
劉徹點頭“朕要分得清,你還敢整天敷衍朕”
衛長君一怔,老天爺,怎么把自個繞進去了。
劉徹見他失態不客氣地笑了。衛長君瞪他一眼想起身,看到水里好像動了一下,條件反射般起竿。劉徹霍然起身,試圖幫他拽。衛長君忙說“網兜,網兜。”
劉徹想問什么,眼角余光看到船板上有個網兜,拿起來就給衛長君。衛長君氣得想踹人,“撈魚”
“哦哦”劉徹陡然清醒,朝水撲通處使勁一撈,網兜撲通幾下他差點脫手。衛長君扔下魚竿幫他一把。網兜出水,劉徹驚呼,“這么大”
衛長君點頭,“釣魚熬人,附近村民懶得弄,魚也不容易抓,收拾起來麻煩,煮湯容易被刺卡住,長安鄉民這幾年不缺吃的,抓魚的比往年少了,導致大魚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肥。”
“你倒是不擔心。”劉徹禁不住墊一句。
衛長君“刺多的油炸,刺少的用鹽腌,無論燉還是煮,魚肉都跟蒜瓣一樣,魚刺都很容易挑出來。可無論油還是鹽,對斜對面梁家里的鄉民而言都很精貴。沒了油鹽,河魚又帶有土腥味,還不如吃雞。”
劉徹見魚在甲板上撲通,“是不是先上岸”
衛長君到里頭拎個水桶出來舀半桶水,他把魚扔進去,趁機洗洗手。
劉徹不禁說“東西真全。”
衛長君“水桶放船上也沒人偷。”見他好像很好奇,“陛下試試”
劉徹接過魚竿,衛長君掛上蚯蚓,劉徹甩水里,“這樣就行了”
衛長君頷首,“船幾乎沒動,跟在岸上一樣。”
在船上比在岸上好釣多了。衛長君和韓嫣以及竇嬰有半年沒釣魚了。魚早忘了水里有陷阱,看到吃的,毫不猶豫地咬勾,衛長君毫不猶豫地把它們一一撈上來。
臨近未時,該做午飯了,桶里都滿了。
此時霍去病和阿奴都在船上,衛長君叫他倆一個拿刀和剪刀一個去拿洗菜盆,他在船上把魚收拾了。
下了船,許君又洗兩遍,就把魚腌上。兩條切塊燉,兩條切塊炸,余下的烤和煮湯。
未時三刻,香味飄到東邊奴仆的廚房里。等著吃餅和粥的半大小子和小姑娘口齒生津。半大小子跟霍去病混熟了,飯畢就過來攛掇他釣魚。
霍去病愛玩,一聽上船就興奮。阿奴瞪一眼攛掇霍去病的小子,“上完課再說。”
上午學新知識和騎馬射箭,下午還有半個時辰劍法對練課。對練的自然是霍去病和阿奴。霍去病就勾著他的脖子,叫阿奴改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