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直呼,冤枉
“大公子,您這樣就非君子了。”東方朔確實跟司馬相如提過,大不了和離大丈夫何患無妻可他不是司馬相如。劉徹的叔父梁王在世時,司馬相如得他看中在梁地吃喝無憂還受尊重。梁王去后,他回到成都老家錢財所剩無幾,雖然日子能過,他偶爾還是會懷念以前的珍饈美饌。
東方朔自幼家貧,后來到劉徹身邊也不受重用,俸祿微薄,不懂高朋滿座,日日佳釀是何等的瀟灑暢意。沒經歷過今日吃糠明日吃肉后天又吃糠的窘迫,也就不知道司馬相如不舍卓文君,除了愛其貌其才其人,還愛她豐厚的嫁妝。他不想再過家境清貧,需操心生計的日子。
司馬相如也有文人的清高,像東方朔這般年輕的時候。司馬相如不好向東方朔坦白,這就導致東方朔認為司馬相如愛卓文君愛得深沉卓文君那么不可理喻,他都不舍得和離。
東方朔不顧司馬相如的暗示,說出夫妻二人的摩擦,也是希望能言善辯的衛長君勸勸他,長安三條腿的女人不好找,兩條腿的還不遍地都是。
勸是不可能勸的,衛長君跟卓文君不過萍水相逢,一面之緣,沒必要為了她把司馬相如往狠了得罪,“這些話是背著你偷偷摸摸說的”
東方朔下意識搖頭。
衛長君又問“坦坦蕩蕩還成了小人”
東方朔無言以對,他早該想到辯不過大公子。
“依大公子之見司馬兄的婚是離還是不離”東方朔扯回到司馬相如身上。
韓嫣和竇嬰同時給他使眼色,慎言
衛長君笑道“我至今身邊連個伺候的侍女也沒有,一個人當家做主,農忙的時候干活,閑的時候像現下這樣,賞風和日麗,看云卷云舒,你說我應當怎么回答”
“離”東方朔試探道。
衛長君微微搖頭“我不是司馬兄,你也不是。我不能替他做主,你也不該說三道四。司馬兄比我等年長近二十歲,他紅袖添香的時候,你我還沒長牙。是離還是不離,他自有分斷。”
東方朔不禁為自己辯解“說說大公子的看法,用不用這么嚴肅”
“婚姻大事,豈可兒戲”衛長君正色道。
韓嫣對衛長君的回答很滿意,總算沒暗暗挑撥,“長君,東方朔可不就是把婚姻當兒戲嗎。”
衛長君故作恍然“是我忘了。”
東方朔急了“怎么總往我身上扯我是我,司馬兄是司馬兄。”
衛長君陰陽怪氣“您還知道呢”
這話又叫東方朔啞口無言。
張湯笑出聲來“東方先生,沒想到又把自己繞進去了吧”
東方朔朝自己嘴上一巴掌,“我就不該提這茬。”
“誰叫你說的活該”
東方朔循著聲音看去,從正院里頭出來個半大小子。再仔細一看,不是霍去病又是哪個。
“你怎么在這兒”
霍去病沒好氣道“這是我家,我不在這兒去哪兒”
東方朔又說錯話了“我的意思功課寫完了”
霍去病點一下頭,朝他大舅懷里撲。衛長君條件反射接住他,“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