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步震驚:“這么久”
衛廣同不敢信,“不是我們來頭幾天才來的”
“上個月來的。”韓嫣說出來很奇怪,“衛孺不著急,公孫賀也不急,公孫家的老東西也不怕這孩子骨子里改姓衛”
衛長君瞪他:“什么老東西你也不怕傳到他們耳朵里。”
“我怕他們聽見”韓嫣不屑地嗤一聲,問衛步和衛廣,“長安近日沒出什么事吧”
他倆累得快不知道自個姓什么了,哪顧得上別人。
要不是劉徹見他倆瘦的可憐,叫他倆過了三伏天再進宮,他倆怕是連自個都交代了。
衛步問他大兄:“明日進城打聽打聽”
衛青也不知道被劉徹弄哪兒去了,這些日子沒回來過。衛長君有種“山中無歲月,世上已千年”的感覺,“和你廣弟駕車過去,順便給阿母送些吃的。只給阿母。”
兄弟二人知道長兄不再給陳家和公孫家送東西,他們還不懂“升米恩,斗米仇”。但不妨礙他們聽話。
二人出去這一趟也學會了多聽少說。見韓嫣同衛長君聊別的,他倆怕知道太多管不住嘴,就架著大外甥到地頭上摘品相不好的果子用來腌肉。
晝長夜短,肉腌透之后再做太陽還沒落山。
肉菜以及飯端出來,夕陽的余暉還不舍得離去。衛長君叫弟弟們帶著三個小的一塊吃,他和韓嫣以及竇嬰夫婦在一處。
三人坐下,衛長君給他們各倒半杯酒。
韓嫣看到“清水”本想嘲諷衛長君糊弄他,隨著一陣微風過來,酒香撲鼻,令他不得不把話咽回去,端起杯子打量,“這是酒”
“如假包換。”衛長君給自己倒一點。
竇嬰問:“一杯上頭”
衛長君點頭:“沒喝過。”
韓嫣想問,那你怎么知道。再一想也沒人教過衛長君兵法,他卻知道。想來酒跟兵法都是夢里看到或聽說的。
無論牙刷牙膏,還是只能看不能用的三大件,衛長君的東西從沒叫韓嫣失望過。因此韓嫣勸竇嬰夫婦先用飯,半飽了再嘗嘗酒。
夫婦二人正有此意。
一盞茶的工夫,四人放下碗筷,具備。
韓嫣淺嘗一點很是失望,不如他家的酒,真跟水一樣。韓嫣咽下去想說什么,嘴巴一動,臉通紅發熱,難以置信地看著酒杯,“這這,這么辣”
衛長君看著竇嬰夫婦也是先不以為然,緊接著震驚,“沒騙你們吧”
竇嬰夫人捂臉,羞于見人。
衛長君把目光移向韓嫣。韓嫣拿起筷子,“我得吃口菜。”
竇嬰夾一塊雞腿肉,“老夫也得吃點墊墊。”
一旁的衛步和衛廣很是好奇。
霍去病跑過來,拿起衛長君的酒杯。衛長君嚇一跳,趕忙按住他的手,“你還小不能喝。”
“跟你做的酒釀不一樣嗎”
衛長君用筷子戳一點,叫他舔一下。
霍去病嫌棄。衛長君倒勺子里遞給他。霍去病越發嫌棄,筷子上一滴,勺子里兩滴,有何區別啊。
韓嫣緩過來,“去病,還不信你大舅”
大舅十句假半句真,叫我怎么信啊。霍去病心想。
可霍去病真好奇,怕一會兒被風吹干了,拿起勺子舔進去。沒什么味,霍去病很失望,大舅又糊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