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的不知道心疼什么,埋頭跟紅薯奮戰。
衛長君撩起眼皮,仿佛事不關己“這還不簡單,帶回去自己養,我也省心。”
公孫敬聲拿個烤紅薯。兩個小的下意識看他。公孫敬聲奇怪“怎么了”
衛長君“別看敬聲。你倆吃這些就夠了。吃太多沒肚子吃大公雞。一人一個大雞腿,雞翅給表兄。”
公孫敬聲翻白眼“我小時候雞腿歸表兄和阿奴。他倆終于走了,雞腿還是沒有我的。我是看明白了,你就是疼大的慣小的,而我是不大不小不討好的。”
“吃還是不吃”衛長君瞪他。
在朔方后兩年公孫敬聲沒少吃雞腿,衛長君也沒怎么偏心。他沒底氣大鬧,嘀咕一聲“不吃白不吃”,撕掉皮咬一大口。
兩個小的一看公孫敬聲這么大都不敢不聽衛長君的話,以至于他倆認為還可以再吃點也不敢鬧。
紅薯吃完,衛長君給倆小的灌兩口茶湯,順便潤潤喉嚨,然后才吩咐奴仆端熱水拿熱布。熱布輕輕一擦,兩個小花貓又變成白嫩娃娃。
衛長君給他們涂上面脂,帶上暖呼呼的帽子,放他倆出艙玩一會。
公孫敬聲羨慕“大舅真會照顧小孩。”
衛長君想一腳把他踹河里去“你怎么比去病這么大的時候還能拈酸吃醋”
“我說的是事實。表兄貪心不足,希望大舅只養他一個。要不是怕大舅打他,他敢把阿奴賣掉。”
嘟嘟出來提醒衛長君,公孫敬聲才是個貪心不足的。家里那么有錢還敢貪。
我知道。以后會留意。衛長君叫嘟嘟放心,“別的我不清楚,把阿奴賣掉絕不可能。雖然阿奴跟我姓衛,但我都不能訓他。用去病的話說,阿奴是他的,只能他欺負。”
公孫敬聲還是頭一回聽說,半信半疑。
前幾日衛長君看望衛子夫的時候,霍去病和阿奴也去了。
劉徹見他倆瘦了一圈很心疼。劉徹看好霍去病,希望他和阿奴成為衛青的左膀右臂,不希望還沒上戰場,他倆先被辛苦的訓練累病了,允許他倆五日一休。
“過幾日他倆休息,你見著他們問問”衛長君故意激他,“只怕你不敢。”
公孫敬聲沉吟一會兒,問就問,誰怕誰
正月十二日,節后第一個休沐日,衛家還沒用早飯,霍去病和阿奴就回來了。
衛長君叫他倆去廚房取暖,他去西院叫公孫敬聲起來,然后又去自個房中給小外甥和大侄子穿衣。
起初衛長君想叫他倆住東偏房。可一想這邊人少,霍去病和阿奴不在家,萬一被人知道大將軍獨子和未來儲君在這兒,就算沒人敢傷他們,也難保沒人好奇。
衛長君思索再三叫倆小的跟他住。嘟嘟告訴他,公孫敬聲很不高興是因為被擠去西院。衛長君的榻睡不下第四個,只當他不知道。
話說回來,公孫敬聲想磨嘰到太陽升高。當他聽到表兄回來,麻利地起來,找霍去病打聽他想知道的事。
公孫敬聲早就不記得他打過大舅。霍去病記得,一直不是很喜歡這個表弟。聽出公孫敬聲想欺負阿奴,霍去病揪住他的衣襟問他哪兒癢。
公孫敬聲雙腳離地,差點斷氣,嚇得直搖頭,供出大舅。
聽他說完,霍去病點頭“阿奴是我的。”
公孫敬聲信了,信了。緊接著他又好奇起來“阿奴知道嗎”
“阿奴知道。”阿奴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公孫敬聲嚇得跳起來,得有三尺高。
霍去病感到丟人“你這個樣的,我竟然懷疑你想欺負阿奴。”
“誰敢欺負他”公孫敬聲離兩人遠點,“大舅都不敢。”
衛長君慢悠悠過來“大舅喊你吃飯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