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禮干脆一鼓作氣“我們與宋家大哥相處的也不錯,他們都是善心的人,所以我想說的就是這事兒,只要您愿意,我們也都答應。”
嘿,趙學景想要離他二哥遠一點,這樣興許能少挨點打,但是他二哥反應顯然比他快,身體一沉完全暈在了他身上,還一副要嘔吐的模樣,完完全全像個醉鬼了。
楊老太什么也沒說,抬腳進了屋,不過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根木棍子,于是三個醉鬼全都挨了打。
趙學義是真的喝多了,不知道躲還“呵呵”直笑,楊老太見狀反而不再往他身上打了,可勁兒地向趙學禮身上招呼。
趙洛泱等到她奶氣喘吁吁了,這才上前阻攔,扶著她奶回屋歇著,臨走之前她還向她爹眨了眨眼睛。
再次回到屋中,趙學禮捂著被打的屁股,哀怨地看著屋子里的兩個弟弟“不是說好了,這事兒一起辦的嗎”
趙學景應聲“我們也挨打了,洛姐兒也攔著了。”
趙學禮腦子有點轉不過來,聽著點點頭,好像是那么回事。
等大家都歇下之后,在一片寧靜中,趙學禮再次坐起來“我怎么覺得哪里不對呢”明明話是他說的,打也是他挨的最多。
回應他的是趙學景和趙學義的鼾聲。
第二天,天剛亮,一人一騎沖入洮州城送信。
太后崩,舉國服喪,軍民及婦女素服,首飾禁用金銀珠翠,四十九日停嫁娶。
報喪的官員從衙署出來之后才發現,洮州城好多人家都掛著紅燈籠,一打聽才知曉,豫王本欲上京,半路上被截殺受傷,不得已回到洮州養病。昌樂長公主得知此事,覺得既然都是要養病,不如定下與趙家的親事。
所以昨日豫王爺帶著人去了鳳霞村納采。
官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還真的巧了,再晚一日,這事就得往后拖。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著消息散開,看著百姓將紅燈籠換成白燈籠,然后接上豫王一起上京奔喪。
官員這樣思量著,去了城內豫王暫居的宅子,不過他很快就被門口的武衛軍攔住,折騰了一個時辰才瞧見了豫王。
豫王正靠在軟塌上處理文書,郎中才端走了一盆染血的布巾。
“本王不準備離開西北,”蕭煜抬起頭看向官員,“我寫了奏折給皇上,這段時日要留在西北養傷。”
這是官員能想到的最不好的結果。
官員戰戰兢兢地道“那王爺準備何時上京”
豫王道“等到傷好了,路上不再遇到行刺之人再說。”
官員還想說些什么,就被武衛軍帶離了宅院,從那以后他再也沒見到豫王爺,只好跟著大宗正等人一同返京。
京中的蕭旻接到豫王送來的奏折,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不過很快他的心情又好起來,因為跟著奏折一起入京的還有封信函,那是蕭煜第一次給蕭旻寫信,信上寫的都是些不重要的瑣碎事,吃多少東西,練多少兵,連同去趙家下定的經過也說了些。
蕭旻聚精會神地看了好幾遍,很是歡喜蕭煜這封信,讓他感覺到寫信的人不是豫王而是他阿兄。
蕭煜還送了筆和硯臺入宮。
晚些時候,蕭旻找到了老宮人“阿兄讓我等。”
老宮人道“豫王爺讓人送的口信兒”
蕭旻搖了搖頭“阿兄說,硯臺要慢慢磨,筆也要耐心做,這樣才能堪用。”他相信豫王,他的阿兄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