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遠眺而去,以鑫陽的肉身的視力看去,陳勁的目光穿破了黑夜,縮短了距離,看到了那一點小黃豆的真貌。
是一點火光,一人點起的一點火光。
那人是一個穿著破爛且鼻青臉腫的青年,青年站在一個院子的大門前一邊點起火,一邊大笑著,其笑什么陳勁不懂,但是他確實是很癲狂的在笑,笑的恣意瘋狂。
而且這火光是燒在他的身上的,他的瘋狂讓他沒有感覺到火光變得熾烈后蔓延到他的肌膚,灼燒他的肌膚,真想要謀奪他的性命。
就在陳勁決定是否以最快的速度追下去救他的時候,以陳勁如今的速度下山到溫麻縣中救下這人還是很有希望的,至少能救一個半殘的人。
只是陳勁剛思慮了一秒,那火焰就跟澆了油一般瞬間就蔓延到了青年面前的院子上。
火焰不可思議的如同水蛇一樣滑移過院子大門前的石柱石墻,向著院子中的所有可燃燒物而去。
青年見狀依舊是癲狂的,癲狂的不像樣。
只是,忽然有嘩啦啦的雨聲從天而降,豆大的雨滴砸在青年的身上,砸在院子之中。
那看起來妖邪的火焰瞬間就被熄滅了。
這雨是真正的局部降雨,只落在青年與他面前的院子之間。
這是有人在做法,陳勁將這一切看得清楚。
而如今的溫麻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葛洪了。
而葛洪此時就站在陳勁的身邊。
“葛叔,是他嗎?”陳勁問道。
“不是。”葛洪搖搖頭。
“也是,一個凡俗之人還無法引起疫魔之災。”陳勁點點頭。
“不一定,世間之事變化莫測……”
正當葛洪要對陳勁進行一場說教之時。
在那一場局部陣雨下的青年忽然開始溶解…
真的就是溶解,就好似奶粉泡上了水,豬油過了燒紅的鐵鍋。
葛洪見狀直接就是探手而出。
而后就見一只蒼青元氣大手猛然出現在幾十里之外的溫麻縣中,就在青年身邊忽然出現,直接就撅起青年腳下三尺地。
然后這一小塊地以及青年就被這一只元氣大手抓起,向著高平山陳勁他們站著的這塊山巖而來。
陳勁看得是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操作,這葛洪也實在是太**了吧。
溫麻縣中的一個打更的也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可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他只是從一個街道拐個彎過來,打著哈欠敲著打更鑼。
然后他就看到百年難得一遇的局部陣雨,然后又看到人如同官老爺家中的蜜蠟一般熔化。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他吃驚的,接下來就見到一只蒼青色的有房屋大的手掌將那熔化的人腳下的徒弟直接撅起,然后向著高平山而去。
“神…神…神仙?!”打更的驚嚇的坐在地上顫栗的結結巴巴說道。
而就在他結巴之時,他的屁股之下正有雨水蔓延了過來,這是砸落在院子上的雨水積聚起來流淌了過來。
被屁股下的清涼一驚,打更的恐懼有激動的扭頭而逃,向著縣城中的衙門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