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夜,寂寞的你,寂寞的光頭在敲鐘……
陳勁也不知該怎樣評價現在這一場景,大概就是很……寂寞吧。
他現在到了老狐妖記憶中的那個寺廟,但暫時還沒有找到狐妖的蹤跡,不過他卻在寺廟中找到了一個和尚,和尚是普通的和尚,就是那種吃素喝水敲鐘打木魚念經的普通和尚,除此之外,他唯一特殊的一點就是好色,此色非色,僅是色彩的色,五顏六色的色,僅此而已。
陳勁現在就看著和尚在敲著陳舊的大鐘,然后和尚的目光并不在大鐘上,卻在不遠的庭院中的綻放的百花上,這些花都是他種下的,有些年頭了。
在花的邊上還有綠油油的菜,那也是和尚種下的,畢竟他是和尚,種菜是天經地義的。
為何和尚會這么‘好色’?其中緣由是他原本是一個瞎子,但是后來他的眼睛就好了,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白天,他的眼睛就好了,而后他就來當和尚了。
這是這個和尚告訴陳勁的故事,簡簡單單的故事,其中的不少經過和關鍵性因素都被他省略去了,陳勁也沒有多嘴去問,就是聽著他說這么一個與他有關,但是他說起來卻像個局外人一樣的故事。
“你愛過嗎?”和尚敲完鐘,看完‘色’,就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聲溫和的問道。
“愛過。”陳勁簡單的回應一聲。
“嗯,我也愛過,后來更愛了,所以就來做了和尚。”和尚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遙遠的星河。
“我啊,愛過,然后不愛了,后來……還是做自己。”陳勁接著話茬說道。
“這樣啊……”和尚長嘆了一口氣。
“和尚你是什么時候來的這里?”陳勁問道。
“三個月前,這里很好,很有佛性,所以我就來了。”和尚回應道。
“這樣嗎?你知道這里有妖怪嗎?”陳勁將話題拐了個彎。
“不知道,但是這里有佛便好。”和尚沒有大驚小怪的,語氣依舊平和。
“和尚,這個世界哪里都有佛不是嗎?但是妖怪可不是哪里都有的。”陳勁接著說道。
“是嗎?可我只知道這里有佛。”和尚驚疑一聲,然后又回過了神。
“嗯。”看來這寺廟的不簡單是可以清楚的了。
畢竟這么一個有故事的和尚出現在了這里,一個一開口就問‘你愛過嗎’的和尚怎么可能會沒有故事,而且這個故事可能還非常的狗血,說不定能夠拍一部古代言情劇,愛的分分合合,或者劇情圍繞著和尚原本瞎了的眼睛轉上一圈又一圈。
不過陳勁對于這么一個既有可能存在的狗血愛情劇是絕對不會有半點的參與的想法,他現在可是來降妖除魔的,怎么能突然悠閑起來,現在的一切都以捉妖為第一前提。
所以他很是及時的中斷了與和尚不必要的交流。
和尚是真佛系,于是他也不再說話了,就這么呆愣愣的看著滿天繁星。
陳勁陪著和尚看了十分鐘的星空后,就收拾了一下腿腳,他準備重新上路了,他是絕對不想在這個寺廟度過一個夜晚的,畢竟這個寺廟有這么一個和尚,一個多愁善感的和尚,那么還是離開的好,誰知道大半夜他會不會突然起身尿尿時問上一句:你尿急嗎?
那么任誰都得將這和尚打得滿頭包,將他送上佛臺,讓稱佛作祖。
于是陳勁與和尚告別,然后就出了寺廟,這和尚也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僅僅就是給陳勁遞了他做的幾個干糧餅。
陳勁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將這些餅都收了下來,然后對他到了一聲:“無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