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寺中,陳勁見到了不少俊樹,前庭蓋綠,青翠可愛,佛門的莊嚴端重不見有幾分,反而活潑俏皮了起來。
陳勁看幾眼前庭綠樹,佛寺前的樹多陽光,沒有給人陰沉灰暗之感,實是不錯。
“這一十八棵枇杷樹是貧僧師兄所種,如今也有三十多年了,長得還算秀麗吧。”閑澈給陳勁介紹道。
“挺拔有方,枝芽多新,葉叢茵茵,是十八棵好樹。”陳勁接茬說道。
“嘿嘿,可是我師兄可是不喜歡,虧得我這些年將它們挑水又挑肥的,閑時還給它們講經,我那師兄啊,還覺得我干涉了它們的自由。”閑澈笑了一聲。
他雖然這么說,但是臉上沒有不痛快,畢竟陳勁是夸了樹,并沒有罵樹。
“大師好雅興啊。”陳勁沒有多評價他們師兄弟,畢竟這是人家自家事,不是他的事,他也管不了,也不想管。
“這些年便只有這點愛好撐著了。”閑澈接著又多有感嘆的樣子說道。
“……”
陳勁沒有搭話,這和尚看著也有苦,不過陳勁也知道這家伙故意想和他套近乎,所以才述之心腸。
當然他這心情應該也不假,畢竟一位修行者還是很容易看透人心的,沒有真情實感怎么能感動人,怎么能推心置腹,怎么能讓陳勁陪著他不搗亂呢。
陳勁本就沒有搗亂的心,也不想給這峨眉山之行添上波折,所以也沒有糾結嫌棄,就跟隨著閑澈再進了一佛堂。
佛堂不小,正中擺的就是佛祖,佛祖兩邊是文殊與普賢兩位菩薩。
閑澈沒有帶陳勁在這里久留,他也知曉陳勁是修行者,不是土大款,禮拜佛祖菩薩還有可能,但是絕對不可能誠心誠意的送錢……
佛堂一過,便是一溜巷子的菩薩羅漢佛陀之塑像,看過去,兩人也沒有久留,閑澈也沒有介紹,畢竟修行者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些塑像都是什么。
而且它們似乎也沒有什么紀念價值,大概是某個煤老板一口氣給塑出的金身吧。
經過巷子后,兩人就到了中庭,中庭有個放生池,池中有蓮葉,蓮葉上有亭亭蓮花。
現在可是冬季,并不是春夏之季,而且在這兒中庭的氣溫與外界并沒有不同,放生池中的水溫雖然會高一些,但是也不足以讓蓮花綻放。
“亦是貧僧種的,貧僧些許愛好了。”閑澈說道。
“大師當真是雅興。”陳勁繼續用這句話搪塞著,其實他對于這個池子中的蓮花也沒有多少興趣。
“這池蓮去年有結下蓮子,居士可要嘗嘗?”閑澈說道。
“好啊,多謝大師款待。”陳勁亦是沒有拒絕。
“不客氣,不客氣。”
閑澈繼續帶路在前。
在放生池當中有一假山,假山頂上坐著一只巴掌大的烏龜,這只烏龜在陳勁與閑澈進到這后,就一直盯著兩人看。
“那是我小師弟養的,小師弟獨愛烏龜,尤是這條烏龜,還未它去了名字,叫魚松。”閑澈感覺到了陳勁的目光,于是跟著介紹道。
“叫魚香肉絲。”忽然有一人從放生池的對岸喊道。
陳勁自然早就發現他了,那也是一個光頭和尚,但年齡僅有一十多歲。
“哦,是叫魚香肉絲。”閑澈擺擺手。
這么一個引人注目印象深刻,就像是能用鋼印戳子狠狠的戳在腦袋瓜里頭一樣的名字怎么可能會有人記不住,閑澈這么介紹應該也是故意的。
“那是我的小師弟,閑語。”閑澈說道。
“閑語?與那位……”陳勁指了指后山依舊的雷霆梵音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