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想要活得好,就得膽子大,畢竟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嘛。
陳勁的雙眼中毫光微微綻放,掃過面前這個籬笆柵欄包圍著的疫病區。
這里頭的每個人的面上全是死氣,沒有半點生氣,他們應該都是明白自己離死不遠了,而且一批一批人在他們面前死去,他們自己也看得清楚,這病是治不了的,只有死路了,這般情況下怎么讓人樂觀豁達起來,沒有報復社會的念頭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們看到陳勁與年輕道士慢慢走來,并沒有熱情的前來招待,都是將身上披蓋的棉被緊了緊,將頜下腮腺腫大的部位包裹起來,他們想保持住自己的體面。
他們也看到陳勁兩人身后的知縣等人了,但是看不清人,鼠疫還使得他們的視力退化了大半。
哀痛之聲在這疫病區中不斷的傳出,尸體**的臭氣倒是沒有,里頭還有兩個大夫在穿行著,他們用濕毛巾裹著臉,可能覺得這般就能夠擋住鼠疫了。
兩個大夫也沒有注意到陳勁兩人,他們此時的注意力都在一個中年男子身上,這個中年男子臉上又青又紫還有潰爛,身上也多是腫塊與裂痕黑血,他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正在極力的呼吸著活著的最后幾口氣。
陳勁手指輕捻,捏出一個甘霖咒,一道綠光在疫病區內綻放,然后散發開,灑落整個疫病區。
哦嗚……
疫病區的每一個人都被綠光淋到,然后都發出舒暢的呼叫聲。
那個正在被兩個大夫診治的中年男子被綠光淋得最多,歡叫聲也最是痛快。
但是甘霖咒并不能化解鼠疫,只能緩解他們身上的痛苦,增強他們的抵抗力,最多也就讓他們多活幾天,還無法根治。
“活神仙,是活神仙,我們……我們有救了。”
陳勁的這一手神奇法術給與了這些病人生的希望,原本一張張死氣沉沉的臉瞬間就變得喜笑逐開。
他們已經痛苦的想死了,現在驟然的暢快自然就讓他們覺得陳勁是活神仙了,而陳勁也沒有去理會他們。
只是抬手往籬笆墻外指點一下,然后就見有一團明火自籬笆墻上升騰而起。
明火燒起,那些病人一個個都有些傻眼。
這是要將他們燒死?
不過很快,明火瞬間燃盡,瞬息間就將籬笆墻燒成碳粉。
嘶嘶嘶!
隨著明火燒燼籬笆墻,籬笆墻深扎的土地下忽然就有數以十計的五顏六色的蛇從中鉆出。
陳勁抬袖一揮,風起,而后數十顆五顏六色的蛇頭隨之落地。
若有人仔細去扒拉這些蛇頭,便會發現這些蛇頭斷處的血都是黑色的,且凝固的。
當然此時也不用去扒拉也能知曉這些蛇頭有古怪了,因為腐爛的腥臭味從蛇頭之中涌泄而出。
湊近的人才聞一口就感覺腦袋暈乎乎。
陳勁對此也是有些始料不及,但是還是及時抖袖蕩出清風,將那些腐朽腥臭味蕩出草棚區域,然后再捏一道甘霖咒,施在整個草棚區內。
哦呼……
于是又是一片的舒爽的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