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瓶瓶罐罐不少,也沒有廚子,看樣子平常做飯也是這兩位大夫。
“這東郊有沽河穿過,平常的糧食都是從沽河運送下來的,另外還有得了疫病的鄉親也是這般。”何壁說道。
“這些都是我們這些天研制的藥草,口服的,但是都無有半點效用。”何壁指著狹窄的庖廚區域里頭的一堆黑色的陶罐苦著臉說道。
“一點藥效也沒有?”陳勁走到藥草陶罐之中,然后在其中巡弋了一圈,拿起看看,也是隨之搖頭。
目前鼠疫還不是現在的醫學能夠醫治好的,不過兩位大夫沒有想著放血治療就已經很不錯了。
“有道真修,這些草藥的藥方我們都記在這里了。”李新從陶罐堆下的小架子上扒出五冊厚厚的線裝書。
陳勁接過線裝書,一本一本仔細的翻看過去。
這上面的內容都很有研究價值,李新與何壁不止記錄了每一次研制藥草的藥方,還記錄了每一個患者的疫病情況,從發病到病亡,都有記錄,各種癥狀比陳勁從百科上記下的資料還要齊全,而且更加仔細。
“兩位大夫的這份書冊對治療鼠疫絕對有大用,貧道在此先代整個河北的百姓謝過兩位了。”陳勁對著兩人一拱手鞠躬。
“有道真修嚴重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兩人連連擺手,拒受此禮。
“貧道欲將這五冊醫書寄送與龍虎山丹道大家,不知兩位能否應允?在下手中有兩份延年益壽丹的丹經可與兩位交換。”陳勁接著又微笑著說道。
“可以可以,此本分內事,不過有道真修的丹經我等消受不起,交換就不必了。”何壁與李新再次搖頭,拒絕了陳勁的互換請求。
這讓一旁的淺語看得是吹鼻子瞪眼的,心底高呼‘拿丹經來砸死我吧。’
“行,貧道會為你們另行補償的。”陳勁沒有強送的習慣,但是也不可能直接那人家東西還什么都不給的習慣,所以陳勁就直接表明換一種補償方式了。
“可否借筆墨紙硯一用?”陳勁直接打斷兩人還想繼續的拒絕話語。
“有有有。”李新立馬就再從架子下扒拉出筆墨紙硯,而何壁則與淺語一道將架子上的陶罐搬下,給陳勁騰出寫字的地方。
筆墨紙硯擺好,李新取水來研墨。
陳勁也沒有矯情,就等著墨水研出,然后就揮毫潑墨,寫下一封書信,言明天津的情況,并且還將自己對鼠疫的看法還有這五冊書冊的介紹屬下下來。
寫完這些后,陳勁再一甩手,一股熱氣蓋過書信,書信上的墨水立即就干了。
然后他將紙一折,貼上一張黃符。
這個時代千里通訊符已經沒有人能夠制作,所以陳勁只能老老實實的用‘快遞’的方法送出。
“可有棉布?”陳勁再一問。
“有有有。”
一張碎花布遞來,陳勁接過后就用其將書冊與信紙一包。
做完這些后,陳勁的神識立刻放出,從千米高空上拉來一只翼展三米的雄鷹。
雄鷹直挺挺的落到眾人面前。
眾人都被嚇一大跳。
“莫慌,此雕乃是貧道的信使。”陳勁撫著胡須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