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近道拳擊手掌“唐師妹,我這沒問題了。”他很看重沈貫魚,那天在廣場趁著一絲道蘊,自己蹉跎五年的煉氣七層終于打破,進階了煉氣八層,邁入煉氣后期。
從爬山道開始,若非沈師妹拒絕,同船而來得了進益的弟子中,好些個找她組隊。
“嗯”張俊還是一貫言簡。
池艾和皇甫朝顏更不會反討,于是唐悅和沈貫魚截斷一截繩子,贊助給了荀至帶隊的小隊。
基本上,所有趕別河邊的弟子,都選擇各種方法做竹筏過河。
竹林里的竹鼠們,居然不怕人,一個個排隊出來看人砍竹子。
有弟子想捉住它們填肚子,怎知道它們一竄跳到竹根部,整個竹林開始自動錯位,它們也進到深處就沒影兒了。
追捕的些許弟子,被夾到竹林叢里求救。
沈貫魚他們扎好竹排后,還順手救出幾個師兄弟。
兩排長長的竹排落水,曹近道和張俊分別執船。
沈貫魚帶著池艾跟曹師兄一排,唐悅帶著不會武功只會舞功的皇甫朝顏和張俊一組。
河水湍急,竹筏在河里直打飄,小追風直往沈貫魚懷里鉆,它還不會水,怕
三人以繩套相互纏腰,齊齊用力用長竹桿滑水,眼看就要與別的竹排撞上了,殿后的沈貫魚猛一下以槍頭扎入一處長著水草的暗礁。
他們的竹排繞著暗礁轉一圈兒,卻不知這“暗礁”都快煩死了,它一抖身,夾到龜殼縫內的槍頭,傾刻間就斷了。
每過十年都有新弟子渡河,十次里總有那么一兩次,有人扎到它。
要不是為了每年有足夠的丹藥吃,它才不愿意配合太乙宗的試煉。
趴在河沙上睡覺它不香嗎
沈貫魚在打轉的竹排上,被這力道反彈,差點滑到河里。
她立穩收槍一看,得,槍頭沒有了,變成齊眉棍了。“曹師兄,快離開這里,不對勁兒。”
“你們站穩撐住了。”曹近道也是滿身滿臉水,長竹桿用力一撐,竹排順勢蕩走。
讓本來在后面,現在又跑到前面的張俊幾個,大松一口氣。
那“暗礁”老龜伸出腦袋暗自觀察,待到七八成竹排滑至河中央位時,它張嘴叫出一聲。
瞬間,河里魚蝦龜蟹跳出水面,一個個比成人大許多的妖獸,沖著弟子們就撞。
這邊,沈貫魚槍桿打下一條紅尾笛音魚,不防身后一雙蟹爪鉗來,她翻身躲開之際,中間的池艾被一只花龜撞進河,連帶著他們整條竹排翻水。
而綁著小追風的包裹,也被蟹鉗抓開掉入河里。
追風游泳的本領還沒練過,只靠前爪越刨越沉。
敖羨在空間里干看著沒法,它聽到老龜叫聲提醒沈貫魚時,已經晚了。
沈貫魚當即立斷,拔出靴內的登山刀割斷繩子,和池艾兩個擺手指上面,讓兩人先游上去。
她自己則是奮力踩腳下咬她的一只烏龜,快速的向追風游去。
此時的河下,簡直跟沸水剛下的餃子般,弟子們與妖獸纏斗在一起。
沈貫魚無心理會他人,凡是擋住她去救小追風的,通通打開。
水的浮力也對別人造不成太大的傷害。
當小追風一腦袋載進河底沙,激起一片混濁時,沈貫魚終于趕到了。
踢開一只小龍犀鱷,她一把拽住追風的尾巴拉到自己懷里,小家伙已經嗆水了,試了幾次,她送不了它和任何物體進空間。
“沈貫魚,你后面那個烏龜,打它尾巴,讓它馱你們到對岸。”敖羨恨不能親自出爪,它看出來了,這河里的妖類雖然都禁了靈識,但等階都在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