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從丹爐里飄出,慢慢凝成一個人形,峨冠飄帶的青年模樣,端的是一付仙人之態。
他瞟了一眼沈貫魚道“這個藤網,就是折葉赤藤的禁制空間。
我們到時赤藤空間剛要成型,現在它已經全部合攏,不太好破開了。
我是魂,無法幫你收束的天雷子爆開的威勢。”
“那還撞么”敖羨問他“什么時辰能撞開再晚,里面的人就死了。”
沈貫魚心念一轉,“前輩有什么方法盡管講。”
流年“讓我附身,可以用雷符成陣,破開此網。”
“好”
“不行”
沈貫魚答應了,但敖羨不答應,它比誰都清楚仙人附魂之后的弊端,“小魚才是筑基,你附魂之后與大妖斗法超過兩刻鐘,她的肉身必將崩潰。”
況且,沈貫魚與一般人還有不同,萬一神魂不能再歸位肉身就麻煩大了。
它道“沈貫魚,你身上不是有個酉生師叔給替身傀儡嗎
那個是極品法器,流年前輩亦可暫時棲身。”
感知到小神獸的擔憂,沈貫魚取出傀儡娃娃道“前輩看可行”
流年看一眼,勉強接受了“抹去你的神識。”
接下來他自己認主傀儡娃娃,將其變為自己模樣后打入一套繁復的手訣。
沈貫魚就見他化作一道瑩白流光進入傀儡中,馬上這個傀儡就開口道“最少要三十六張五階中品雷符。”
“前輩需要幫忙么”沈貫魚交給他一百五十張上品的。
流年沒有用那么多“我一破開空間,你就把伸在外面的赤藤枝蔓全炸毀了。
現在,炸那些想干擾我布陣的藤蔓。”
說完,他就飛身而起,但沈貫魚看他剛凌空時,有點歪歪斜斜的樣子,“敖羨,他能在傀儡里呆多久”
“不會超過兩刻鐘,我們跟緊看他怎么布陣。”敖羨也是個好學的小神獸,“師父說,天南界至今能將符陣相合的大師不超過三個。”
沈貫魚也正有此意,拿了好幾塊上品留影玉,和敖羨一起跟拍。
主要用眼睛,她們是看不清流年動作的,太快了
而且沈貫魚還需要和敖羨不停的甩中階雷符,炸那些飛舞起來攻擊流年的妖藤。
轟轟聲中,僅僅不到一盞茶十分鐘時間,流年就將七十二張雷符布好了。
就見他退回到龜殼之上,雙手結印打向其中數道雷符“看好我如何結印。”
沈貫魚認真的盯著,半息時間,手印引動藤網上空的雷符,轟隆一聲悶響,緊接著咔嚓咔嚓,夜空中出現無數銀電。
流年讓迅速后撤,他本人也以丹爐擋在身前。
沈貫魚和敖羨目瞪口呆,從來沒有想到炸人的雷符,也能布出引雷陣來。
而且這雷,真的好似要將下面的一切都劈成灰似的,他們都躲出島老遠了,還差點被打著。
“流年前輩,我爹娘和師兄在里面,不會被劈到吧”
閃電幾乎覆蓋了半個島嶼,在轟隆的雷聲之中,好似篩子一般砸向赤藤的藤網。
流年“空間破開會被劈一劈的。
不過你這符只有三張作陣樞的是你師父畫的,其他都是筑基期的上品,死不了人的。”
他沒有說的是,被炸到后重傷躺個一兩年還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