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做活的,很少會招他們這等人,便是招了,給的銀錢也不會多,日子自然過的緊巴。”劉元唏噓了一番,旋即冷笑,“隔著一條巷子的兩人同時都出了事,怎么可能是巧合”
便是劫匪偷盜哪個劫匪會選胡承祖同馬三慈這樣的人家下手
說到這里,劉元忍不住懊惱“我們白日里過來問的時候這兩人還好好的,若是當時”
白諸伸手拍了拍劉元的肩膀,安撫他道“當時,胡承祖和馬三慈二人都未表現出任何異樣,卻不知怎的”
這倒不是他的推脫之語,而是胡、馬兩人當時的反應確實很是尋常。得他二人再三詢問,都搖頭道不太清楚淮山郡王一家的事,所說同別的退役老兵沒什么不同。
林斐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胡承祖,久久未語。
劉元和白諸對視了一眼,沒有開口打斷上峰的沉思。
也不知多久之后,外頭趙由的聲音響了起來。
“林少卿,人帶來了”
劉元和白諸回頭望了過去,卻見兩個高大的漢子被趙由領著走了進來。
才踏進屋中,看到倒地的胡承祖時兩個高大的漢子便紅了眼。
“沒想到承祖他”
“是啊我們這些人中就他和三慈怎會”
“當年他二人武藝最好,也是升的最快的,若不是誒”
林斐任兩個高大的漢子唏噓了片刻之后,才出聲問道“胡承祖和馬三慈二人的傷是因何而起的”
兩個漢子聞言怔了一怔,目光落在林斐的緋色官跑上頓了半晌之后,才道“論理,這事是不該不說的,畢竟為人兵將外出剿滅惡徒便做好了受傷乃至死去的準備,是以這傷從何而來,不止我等,就連承祖和三慈他們都是不提的。可大人你們大理寺”
他們不蠢,看到林斐的緋色官跑,再者,白日里也同劉元和白諸打過交道了,自然知曉此事事關人命、兇桉,再者胡承祖和馬三慈這時候齊齊遇襲而亡,其中顯然有問題,是以略一猶豫便說出了傷因。
“二十五年前,我等在鹽湖城附近的軍營里頭當兵,他二人本事最好,自也升的最快。”那兩個漢子說道,“后來,就是兩位大人白日里來問過的淮山郡王一家被俘之事被人告到了軍營,軍營里才知曉鹽湖城附近官兵勾結流寇,欺壓百姓之事,便派人出兵鎮壓了。”
“在出兵鎮壓前,要清楚鹽湖城中的境況,所以軍營里派了一小支精銳先一步潛入鹽湖城中打探情況,承祖和三慈就在其中。”兩個漢子說道,“那一小支精銳一半在城外接應,一半入城,他二人是入城的,結果入城的那一半運氣不巧,同當地的官兵和流寇正面對上了,不少人都死了,他二人運氣好,救回來時都以為捱不過去了,最后倒是撿回了一條命,卻傷了腿和手。”
劉元和白諸兩人早在兩個漢子說胡、馬二人是在淮山郡王一家被俘之事中受的傷時便變了臉色,聽到這里,早按捺不住了,對林斐,道“林少卿,此事怕是同淮山郡王一家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