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我因著那些過去的事對這些書生憎惡不已,許是因為我是弱女子,害怕被男子欺凌的緣故。”靜安說到這里,忍不住嗤笑,“所以,他教了我一些武功用來自保。”
溫明棠看向嗤笑的靜安,垂眸沉默道“他本意讓你自保,結果你用來殺人”
“是啊”靜安摩挲著手里的匕首,看向面前的溫明棠,道,“你不知曉,當一個人有了可以隨時置人于死地的本事之后,那感覺真真是妙極了”
“禿驢這輩子沒干過什么好事,人啰嗦的很,又總喜歡管著我、約束著我。”靜安說道,“總算等到他死了,我便自由了。”
如此看來是自那位大師死后,靜安就開始殺人了。
溫明棠垂下眼瞼,頓了頓,再次開口“你”
這一次,才說了一個字,便被靜安打斷了,她抬頭向溫明棠看來“小丫頭心眼多的很,以為多問我幾句話,靠一個拖字訣便能拖過去”
溫明棠握緊了手里的軟劍,這幅舉著軟劍渾身發抖的樣子極大的取悅了靜安。
手里的匕首轉了一圈之后,靜安舔了舔唇,道“我倒是如今才發現先時有些魔怔了。那些書生被殺之前只會用大道理一套接一套的說我哀求我,殺這些人哪有殺一個會還手的小丫頭有意思”
就似獵物的反抗更會激起獵手的興致一般,靜安點頭道“也不定要選書生嘛選誰都可以的”
原先殺書生雖說沒有道理,卻還有靜安自己的心思,可眼下的靜安顯然因為溫明棠的舉動,有了別的想法。
這個人,若是叫她跑了,往后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遭她毒手呢
溫明棠垂下眼瞼,將手里的軟劍橫在胸前,再次抬眼時,一雙眸子亮的驚人“方才只是對了一招,我還不是很確定。”
“不過你先時說的話,倒是讓我肯定了一件事,你這功夫可不算什么高手”溫明棠說到這里,彈了一下手里的軟劍,笑了,“有一句話你說的沒錯哪怕只是個小丫頭也會騙人呢”
挎著一籃子蓮藕的梁紅巾被幾個干支衛的漢子攔住了去路。
“梁女將,來練練,來練練”幾個漢子拍了拍胸脯,道,“前幾個月梁女將險勝,這幾個月我等晝夜苦練,想是能勝過梁女將了,來試試”
一方興致高漲,梁紅巾卻沒什么興致,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走走一邊去我要將蓮藕送去小明棠那里,叫她給我做藕粉呢”
幾個攔人的漢子卻懶得管什么“小明棠”、“藕粉”的,不依不饒的張開雙臂攔住了梁紅巾的去路。
其中一個實在忍不住,干脆一拳直接揮了過來,口中嚷嚷道“看招”
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揮拳梁紅巾被攔的煩了,也不再避開,一伸手,張開手掌穩穩的包住了他伸過來的拳頭“看就看”
一掌包住他拳頭的瞬間,腳下一記橫踢掃了過去,高大的漢子慘叫了一聲飛了出去。
一掌一腳直接將人放倒,看著驟然遠離自己的幾個漢子,梁紅巾拍了拍手,不耐煩道“本不想說的。小明棠說不管同什么人動手前,都要先藏上三分力,所以先時我讓了你們”
說罷抬手指向那倒在地上的漢子,梁紅巾道“再練練吧”而后,便挎著那一籃子蓮藕走了。
“先時只是藏了一手罷了,還真以為老娘只是險勝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