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的公主府,面前這位駙馬倒是唯一一位對金夫人的死表示了惋惜之人。
不過,林斐要的并不是這位駙馬的惋惜,再如何惋惜,人都回不來了,比起這個來,弄清死者死去的真相,為死者沉冤昭雪才是大理寺官員當做的事。
劉元等人正想尋個話題引出駙馬同那位金夫人關系之事時,便聽一旁的林斐徑直開口了“我等方才見過朝安公主了,公主道駙馬你同那位死去的金夫人眉來眼去,可是真的”
這話一出,劉元等人便沉默了下來上峰竟如此直接的嗎直接將朝安公主供出來了
對面那位駙馬對此顯然也有些錯愕,臉上的神情明顯怔忪了片刻之后,對林斐苦笑了起來“她還是這般”
公主當然不是好尚的,尤其在駙馬家族落敗,公主又不是個好相與的公主之時,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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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來金枝玉葉,任性驕縱。”駙馬嘆道,“當初我同她的婚事是由先帝欽定的,彼時我族中已現頹勢,除了接受也無可奈何。”
“成親當晚,她便告訴我做駙馬會一件事就夠了,”駙馬說道,“那便是忍”
這一個字便決定了這位駙馬之后要走的路。
“后來我家族落敗,只余駙馬這個身份之后,便更要忍了。”駙馬說到這里,不由苦笑了一聲,“不過雖是日子過的憋屈了些,她在旁的方面倒也不算太苛待我。”
林斐瞥了眼他身上穿著的那身出自名家之手的衣袍,澹澹的“嗯”了一聲,問道“還有呢”
還有駙馬怔了一怔,想了想,道“還有倒也沒什么了”
一旁的眾人“”
最后,還是劉元忍不住道“傅駙馬,我們林少卿是想問你同金夫人之間的關系,公主何以會說你二人間眉來眼去”
這駙馬爺回的話倒是好,牛頭不對馬嘴的,也不知在說什么。
傅駙馬聽了劉元的提醒,面露尷尬之色,聞言,連忙干咳一聲,道“許久沒人來問我這些了,一時說的多了些”
面前的林斐卻是連眼角都未眨一下,面上不見半點憐憫、同情之色,只平靜的看著他,問道“你同金夫人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一次,這位傅駙馬總算不啰嗦了,開口回道“其實只是個誤會我先時出門時偶爾遇見過那位金夫人,有一回她的馬車叫門框卡住了,她的車夫一個人拉不出來,我便順手幫了一把”
“若只是如此,在朝安公主口中該是打情罵俏之流的話,而非眉來眼去。”林斐看向傅駙馬,連眼皮都未抬一下,“眉來眼去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