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幾語已足可讓人明白過來金妍秀為何甘愿為權利宇頂罪了于她而言,權利宇是亦師亦父般的存在。
“我也不覺得他想做的事有錯,”金妍秀說道,“所以我配合他一同做了這件事。”
當然,在做這件事之前,她便知道會遭遇什么“若是沒有權將軍,我這條命很多年前就丟了,眼下不過是還給他罷了”
從始至終,她雖是摩羅教主之女的身份,卻從不認同摩羅教的事。
“所以,當日我們為蘇丹生之死找上你,你便刻意用匣子透露了摩羅教的存在,便是想要借機鏟除摩羅教”劉元聽到這里,忍不住開口問她。
金妍秀的人在整個桉子中出現的很是古怪,似乎同摩羅教有關,卻又刻意泄露了摩羅教,這般自相矛盾的行為此時便也說得通了。
“摩羅教早該鏟除了,不止是你們大榮的人要鏟除它,我同權將軍也想鏟除它。”金妍秀說道,“這個教派同趙大人他們一樣,都是讓高句麗這個國家變得烏煙瘴氣的元兇之一。”
所以,于他們而言,想要的是肅清,但是肅清需要兵馬,高句麗的兵馬早被那兩方人馬所把持,權利宇抗爭無果,手中無兵,這才想到了“借兵”的主意。
“我們也知道有些異想天開了,可想著萬一若是能成呢”金妍秀說到這里,摸了摸脖子,道,“便是不成,用你們漢人的話說便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罷了”
整個桉子理清之后一點都不復雜,不過是因著所有人都各懷心思,互相隱瞞,因此很多事看起來矛盾復雜至極而已。
自金妍秀的牢房里出來之后,劉元問林斐“林少卿,這金妍秀可要交還給高句麗”
林斐搖頭道“不必了她沒有高句麗的戶籍,不必送回高句麗了,在大榮犯的桉,便在大榮處置吧”
這解釋倒也不算牽強,于情于理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劉元聽罷,松了口氣,道“我也是這般想的。”
整件桉子之中,金妍秀的手上不曾害過一條性命,若是在大榮,罪責不會太重。可她摩羅教主之女的身份若是送回高句麗的話,怕是死罪難逃了。
既然平生不曾害人,大理寺自也想留她一條性命。
解決完了金妍秀的事,便輪到杜老大人了。
“杜老大人道想請我們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