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在看話本子的劉元更是想象全開,一臉嚴肅的對魏服說道“先時便辦過這等桉子的,你可還記得先下瀉藥,因著事情不大,多數人便不在意。后來兇手見被害人不重視,是個粗枝大葉的,便下了砒霜,叫那被害人直接丟了性命此事可大可小,魏服,是該早些將那小賊找出來的。”
雖說劉元這話聽起來有些嚇人,卻也不算危言聳聽,畢竟和桉子打了大半輩子交道的魏服見過的桉子比起劉元來只多不少,自然見過這等桉子。
是以聽聞劉元的話后,魏服朝他點頭道“我知曉”
劉元“嗯”了一聲,放下手里的話本子,搓了搓手,激動道“可要幫忙”
聽這語氣里的興奮魏服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語氣篤定“我魏某人堂堂七尺男兒,素日里做的又是同桉子、兇徒、歹人打交道的行當,若是連一個下瀉藥的小賊都找不出來,害得家里妻兒白受這一遭罪,我魏某人還有何面目立足天地間”
這種事哪需要旁人來插手他魏服自是要親手揪出那個背后戲弄人的歹人的
劉元聞言,“哦”了一聲,雖有些失望,卻也未勉強畢竟這種事,還是魏服親自來查的好,他們這些外人就不插手了。
告了假后,魏服便跟隨那鄰居走了。
這一走,便連著好幾日都未見到人。
直到林斐問了起來“魏服的人呢,可是病了”
看著面前正一手執著油紙包,一手執著竹簽叉雞柳的林斐,劉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總覺得此情此景,放在國子監那些學生,放在堂里的差役、小吏們身上不奇怪,畢竟人生在世,誰不要吃喝可放在林斐身上,卻莫名的有些滑稽。
看著面前神色肅然,卻在認真專注叉雞柳肉吃的林斐,劉元強忍住心底那股想笑的沖動,輕咳一聲,回道“前幾日魏服家里人同他家隔壁鄰居接連吃壞了好幾次肚子,懷疑是有人戲弄兩家人,正巧這段時日沒什么事,魏服便告了假回去尋歹人去了”
這話一出,卻見問話的林斐掀起眼皮,向他看了過來,面色平靜的點了點頭道“方才去買小食時聽溫師傅這般說來,便問一問你,”說著,不等劉元開口又問,“已過去幾日了,那個戲弄人的小賊魏服可抓住了”
這話一出,劉元便是一怔,頓了頓之后,搖頭坦言“當沒有吧若不然,魏服早回來當值了。”
話說回來,這個下瀉藥的歹人倒是厲害,叫一個大理寺寺丞抓了好幾日都沒抓到人呢
原本以為是魏寺丞“老馬失蹄”失了手,卻不成想對面方才還面色平靜的林斐聞言眉心卻是突地一擰,不等他開口有所反應,便忽地起身,開口到“近段時日吃壞了肚子的人還真不少”
聲音里無端多出的幾分冷意,聽的劉元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