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罷松鼠魚后,溫明棠又做了一道蒜香排骨同兩個涼拌的素菜之后,到臺面前做起了宴末最后要上的主食同點心。
反觀邢師傅那里,卻是還有不少菜未做完。
看邢師傅將做好的紅燒豚肉自砂鍋中盛出來后,溫明棠想了想,道“邢師傅若要幫忙記得喚我,今兒邢師傅本就擔了大頭,要做的活比我多了不少。”
邢師傅“嗯”了一聲,點頭道了聲“好”,雖是口中說著好,卻仍抿唇專注的盛著砂鍋中的紅燒豚肉。
溫明棠自不再勉強,眼角余光瞥到邢師傅盛出來放入白凈方盤中的紅燒豚肉時,目光微微一凝四方大小的豚肉用粽葉捆扎著自砂鍋中被轉移至了盤中,邢師傅手藝自不消說,這道菜是個功夫菜,于手腳不方便的邢師傅而言自沒有辣子雞那等菜式影響大,是以這紅燒豚肉做的很是不錯,紅色的醬汁淋于豚肉之上,無比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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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著白瓷盤中那一塊塊氤氳冒著熱氣的紅燒豚肉,溫明棠又瞥了瞥一旁的砂鍋,出于一個廚子的本能,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妥。
倒不是邢師傅的擺盤有什么問題,白瓷盤中那一塊塊的紅燒豚肉放于正中,周圍鋪著碧色的青色菜蔬為襯,這等做法于宴上極其常見。
只是眼下入冬了,比起白瓷盤來,砂鍋更易聚熱,自是入冬時盛放熱菜器皿的首選。這紅燒豚肉直接以砂鍋上宴賣相亦不差,在宮里頭,入冬之后,紅燒豚肉這道菜式便是直接被置入砂鍋中呈上去的。
舍棄砂鍋而入白瓷盤,除卻能叫那加了紅曲米的紅燒豚肉在碧色菜蔬的襯托下,顏色顯得更為紅艷之外,似乎并無別的用處。
那廂的邢師傅卻恍然不覺,擺好盤之后,將紅燒豚肉交給過來端菜的侍婢,轉身復又做起旁的菜來。
冬日熱菜涼的快,侍婢自不敢怠慢,接過紅燒豚肉便匆匆去了宴上。
宴上侯夫人同陸夫人等人正說著話,口中還殘余著上一道菜式蒜香排骨的香味。
排骨口感豐富,外脆里嫩,捏著骨頭兩端順著排骨啃上幾口,便將骨頭上的肉剔干凈了。酥炸的排骨不是沒有食過,能將排骨炸至這火候的廚子也不是沒有。這一道蒜香排骨能從中脫穎而出,迅速光盤的原因還要屬那一股獨特濃郁的蒜香味了,蒜頭原本的辛辣刺激經由油炸竟是轉為了一股讓人“過口難忘”的獨特香味。
除卻排骨外,里頭還混著酥炸過的蒜碎同花生碎,咀嚼起來自有股沙沙的口感,混合著外脆里嫩的排骨肉,食的人欲罷不能。
雖是同樣油炸過的吃食,卻同那松鼠魚一樣絲毫沒有油炸物常見的膩味,前者用了蒜香,后者用了酸甜醬汁中和了其中的膩味,委實讓人難以收快。
侯夫人食的連連點頭,瞥了眼上來的幾道菜式雖溫師傅今兒算是幫忙的副廚,做的菜不多,可每道菜都做的很是不錯,幾乎皆光了盤。反觀邢師傅,今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連著幾道菜大失水準,雖說同旁的廚子相比或許還是不錯,可同一同上菜的溫師傅比起來,便明顯察覺到了邢師傅今兒的“心不在焉”了。
看到那已看不出什么熱氣的紅燒豚肉時,侯夫人更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待到舉快夾起一塊色澤鮮艷的紅燒豚肉送入口中時,更是不由蹙眉平心而論,這紅燒豚肉的水準比起先時辣子雞等幾道菜式來明顯好了不少,可待舌尖嘗到挨著瓷盤那一面已然透出涼意的紅燒豚肉時,侯夫人搖了搖頭,抬頭,待要向陸夫人等人打聲招呼,解釋一番家里的廚子“傷了手”時,卻聽一旁一道干嘔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