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瞥了眼出聲抱怨的鄭幽母親:“沒辦法,似他這等兒郎少見,自是要挑了!”
“我瞧著這涂清挑挑揀揀的樣子還不如世子呢!”鄭幽母親嘀咕了一句,“左右有祖蔭庇佑,世子人又好,家風什么的也不錯,更不曾挑挑揀揀的。”
“所以才會叫郡主相中啊!”一個婦人接話道,“二小姐家林楠要娶的那位郡主可同鬧事的笠陽郡主不同,雖是宗室,卻一向識趣知禮,從不瞎摻和,那位郡主家可是一直護著陛下的,屬陛下的人。便是不同林楠在一起,其本身亦是個香餑餑。”
“因為從一開始就互相相到了最好的,自也不用再挑挑揀揀了。”鄭氏說道,“可大多數人并非一開始就互相相到最好的那位的,似涂清這等,自是搶手了。”
這話聽的鄭幽母親再次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后,她嘆了一聲,說道:“還真是哪家的大婦都不好做呢!”
“我家侯爺是個老實體貼的,對仕途之事不大強求,還好些,”鄭氏對自己嫁的良人一直是滿意的,她道,“我家阿楠亦是這等人。其實說起來,似我還有郡主,這日子才是真正算得上好過的,不用費多少精力,一般而言出不了什么岔子。”
“我家阿斐便不提了,總叫人看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鄭氏頓了頓,又道,“那涂清的夫人怕是不好做的。”想起次子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鄭氏搖頭道,“母族出了皇后,又素有清名,如何令涂清仕途順暢的同時又清名不倒是件難事呢!”
有些話便不好在這里同這些婦人說了,因為阿斐還道了一句“陛下想是不大樂意皇后母族中人爬的太高的,如何讓陛下默許涂清站那么高“才是真正的難事。
這些話聽的鄭氏心驚的同時又忍不住皺眉:“那涂清真能尋到這么厲害的夫人?”
“怕是難!”彼時阿斐是這么對她說的,“所以,選誰對他而言都是不滿意的。母親,也叫你族中那些人莫太在意這個了,畢竟這位置坐的又不舒坦,便是尋個祖蔭庇護的二世祖指不定都比這日子過的舒坦些!”
看著面前面上隱隱露出憂色的鄭幽母親,鄭氏抿了口茶,說道:“我家阿斐還說了些有意思的話。”
見在場一眾婦人都朝自己望來,鄭氏笑了笑,對鄭幽母親說道:“你道我既然早知曉這些了,又為何不提前告知你?還累得阿幽早早起床,在梳洗打扮上費了那么多的精力,這不白費了一番力氣么?”
這話一出,在場一眾婦人皆笑了,同為大族女,顯然是清楚鄭幽今日花費了多少力氣的。
鄭幽母親見狀,也忍不住笑了,順著鄭氏的話,說道:“是啊!我還在奇怪二小姐怎的不早說呢?她那頭頂兩個發髻都花了快一個時辰了。早知涂清要挑蘿卜白菜的話,便不白瞎這工夫了,還能多睡一個時辰的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