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姜師傅做北地菜肴厲害,一道一道做的皆頗為正宗,那南方菜便不擅長了。”紀采買自是也忍不住好奇,去隔壁國子監走了一趟,待回來之后,說道,“隔壁的腌篤鮮只用了咸肉同筍燒了湯,算是不少不大正宗的開在京城的‘江南飯館’里的做法了。那豚排同千張一道做了紅燒,不似溫師傅這般一鍋‘篤’了。”
“說到底,還是被靜太妃先前那一手嚇到了,不舍得食材了。”紀采買說著,看了眼那滿滿皆是料的腌篤鮮,感慨道,“盼這老太妃出行久點吧!”
……
那廂早在午時正點便令趙由來公廚取飯食的林斐此時已食完午食了,不比食完便坐在門口伸著懶腰曬太陽,只會驚呼“鮮的很”的趙由,林斐形容這腌篤鮮的詞匯顯然是更多些的。
“湯白汁濃、肉質酥肥、筍清香脆嫩,總的來說,此腌篤鮮鮮味濃厚!”林斐說道,“不過,與我在菜譜中見過的這道江南名菜相比還是缺了一味至關重要的食材。”
至于是什么食材,早在虞祭酒來時,溫明棠便已說了。
“可惜缺幾片火腿。”溫明棠自是知曉虞祭酒是個極會品細糠之人的,將食盒遞給他身邊的書童時,笑著說道,“如此的話,一眼望去,黃筍與紅肉顏色對比強烈,一嘗之下卻是完全不同于想象的清淡,所有鮮味都在湯里,有眼睛所望的這一番對比,才是最好的。”
一席話說的虞祭酒連連點頭,也叫聽了劉元等人復述過后的林斐點頭,說道:“所見與舌頭接觸所嘗的截然不同,這一番對比下來,才是最出彩的。”
食罷午食本是如例行公事一般來上峰這里問詢可有事要他們做的劉元等人才說罷吃食的事,便看到了一旁立著的,一位身著京兆府衙門官袍的小吏,待小吏自報家門,將來意說了一遍之后,劉元驚訝道:“那趙家夫婦竟是牽連進這等事里了?”說罷,不等白渚和魏服開口,又兀自說道,“原來這二人不止是會誣旁人家的女兒偷東西,還會將自己家的女兒推進火坑呢!”
那京兆府衙門的小吏聞言,笑著說道:“都不是個好的,貪圖好處呢!”
至于那事情的經過,幾人已知曉了,小吏自是不再重復了,只道:“我們大人還未去那劉家村走這一遭,不過取了那劉家村的地形圖比對了一番,那會‘做人’的老夫婦的兩個女兒皆是死在村口祠堂前的那口井里的。”
因著有溫明棠同趙司膳請城隍廟高人們解決事情這一遭,大理寺中人對此并不陌生,隧道:“就是那個似陰廟一般,精怪放最上頭,底下驅著一排小佛石像的祠堂?”
聽幾人說起來這般熟稔的樣子,小吏雖詫異,卻也只當是眼前幾個大理寺官員對長安風土人情等事了解的透徹,是以點頭道:“大人們知曉便再好不過了,就是在那個祠堂前的井中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