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正同小書童墨香吃紅薯年糕吃的高興的湯圓和阿丙聽虞祭酒提到年糕了,便立時高興的說道:“祭酒真厲害!這年糕確實不是外頭買的,是溫師傅自做的呢!用了雞蛋、牛乳、細糖與江米粉調的,原本只放了這幾種食材,食起來那口感軟糯的很。不過溫師傅后來又加了些尋常的米粉進去,如此一來,比起純粹的軟糯,又多了幾分彈牙,味道便更好了。空口食便美味的緊呢!”
“我亦覺得這年糕食起來軟糯與彈牙的度拿捏的剛剛好。”虞祭酒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溫明棠,“想來掌握這軟糯彈牙的度沒少費那多次嘗試的工夫。”
“一竅通而百竅通,只試了幾次,便差不多了。”溫明棠笑著晃了晃手里油紙包裹著的紅薯年糕,說道,“倒是這紅薯,今日這紅薯食起來本就美味,便不需再加旁的東西了。若是買到了不夠甜不夠香的紅薯,便須加些熬煉成漿液的甜牛乳進去了。”
一行人這里正笑吟吟的說著紅薯年糕,虞祭酒那廂便接話道:“這京城大小衙門里的廚子,你這丫頭算得最偏好牛乳這事物的那等廚子了。當然,牛乳這物在你手中也用的確實是好,算得物盡其用了。”
林斐便是在眾人正談著牛乳與年糕時走進的公廚。
看他進來之后便徑自走向臺面,臺面后的湯圓和阿丙不消他說便主動開始做起了紅薯年糕,便知這吃食他定是已然吃過了。
果不其然,待得林斐走至臺面前,湯圓和阿丙便已將做好的紅薯年糕遞過去了,林斐接過兩人做好的紅薯年糕才送至唇邊咬了一口,一旁的虞祭酒便笑著開口了:“那位……走了?”
林斐只一看虞祭酒臉上揶揄的表情,便知他口中的那位指的是誰了,遂點頭道:“來談案子的事的。閑扯了不少廢話,案子的進展卻是不算大,吃了頓午食便走了。”
雖說方才長安府尹只在公廚門口略略站了站,并未進去,可顯然在公廚里同溫明棠等人論‘蠶豆’的虞祭酒早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方才趙由提著食盒來領午食時,虞祭酒便在笑了,此時一聽,臉上笑意不減,繼續揶揄著說道:“原是忙公務,那確實是不能打擾的。只是怎的既走到公廚門口了,還藏頭露尾的不進來?”
“還不是因為子清、子正的事?他不好意思同你碰面。”林斐說到這里,不忘對虞祭酒道,“今日辦案時,順帶問過了,當初那幾位說風涼話的,確實是長安府衙請的,祭酒沒找錯人。”
“我便知道是他!”虞祭酒聞言“哼”了一聲,說道,“事情不好辦或者想禍水東引時,總有幾個經過的路人適時的跳出來‘講大道理’,哪有這么巧的事?”
“有些事確實不好辦,”林斐咬著手里的紅薯年糕,說道,“借‘悠悠之口’來辦事也確實算得一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