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不知如何上的高位,如何保佑的了你?”那掛算盤的鄉紳不耐煩的說道,而后轉頭看向童正,面色不善的質問了起來,“我等先時一直以為不過是平賬的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幾時發覺的這個事?”
“就這兩日。”童正摩挲著自己的喉嚨說道,“我這咳痰之癥好些的這兩日。”說到這里,他看向眾人,坦言,“實不相瞞,我原先一直以為自己這身體病癥不是天生倒霉,從娘胎里帶來的,便是童不韋派人下的手。”
“于我而言,不管是哪一種,要做的事都是一樣的。”童正說到這里,對眾人攤了攤手,“便是拿回外祖與母親的家業,同童不韋分開過活,不必在他眼皮子底下討生活,也杜絕了自己被童不韋的人下毒手的可能。”
“頭兩個姐妹死之前,正是我身子骨最險的時候,逼的我不得不娶妻沖喜,留下子嗣。”童正說道,“若不是那時候身子骨突然出事,我當是會慢慢的將外祖與母親的家業接手過來的。”
“那如此看來,童不韋其實是知曉你的打算的,也是肯將劉寄父女的東西還給你的。”其中一個鄉紳摩挲著下巴,點頭道,“童不韋雖不是什么好人,可好歹也算個人物。自是清楚什么時候該大方什么時候該小氣的,榨干那群村民不會出什么大事,可動你的東西,惹出麻煩來便不值當了。可好巧不巧,你的身子骨突然出事了。”
“原本你這病癥搞不好便是童不韋下的手,在接手你外祖與母親家業的檔口,你又突然病癥加重,如此一來,懷疑童不韋下手也不奇怪了。”那鄉紳說道,“人之常情!”
“不止如此!”童正聽罷點了點頭,又道,“那幾個女人……同我圓房的當晚,我都睡的極沉,一覺醒來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好似是我圓的房,又好似不是我,”說到這里,他抬眼看向一眾似笑非笑盯著他的鄉紳,笑了笑,說道,“我今日既說了這些,自是考量過的,諸位且聽我繼續說。”
“那劉家姐妹同趙蓮醒來之后,話語中描述的圓房之人好似是指我,又不是指的我,因為她們將我身上那顆痣的方向說反了。”童正說著,拉了拉衣領,將自己脖子下那顆痣指給眾人看,“我的在左邊,童不韋的在右邊,偏童不韋也是一副渾渾噩噩,說不清的樣子,幾次圓房皆是如此,我實在懷疑新娘肚子里的究竟是誰的種。”
一眾鄉紳聽到這里,瞬間恍然:“那壞了!你身子骨突然出事,本已叫你懷疑童不韋了,這沖喜圓房之事上又出了這等茬子……難怪你當時會主動找上我們,想尋我等出面解決童不韋了。”
“我先時一直以為是童不韋做的,他既先下了手,打破了我等心照不宣交接家財的約定,我自是想除了他的。”童正坦言,“可直到這兩日,恍然發現可能并不是他。”
“若是童不韋,反而簡單了,至少如你所言,我等也算是將童不韋這個金蟬捕在網里了,”摩挲著玉狐像的鄉紳神情凝重了起來,問童正,“你幾時發現可能并不是他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