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比起先時女子那‘海棠花妖’的話顯然更能引起在座眾人的共情,咬牙切齒的痛恨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不錯!這大運合該輪到我等了,我便不信我等會一直敗下去!”
“哪怕一直輸又如何?只要被砍頭的不是我等,輸了也無妨,大不了再來一次罷了,我便不信等不到我大運來時了。”
……
聽著屋內響起的,此起彼伏的應和聲,正專注搗藥的‘子君兄’掀了掀眼皮,動了動唇,默默的念完了方才的詩。
“金丹求轉徒可聞,玉兔千年空搗藥。”
“蜀姬雙鬟婭姹嬌,醉看恐是海棠妖。”
“世間無處無愁到,底事難過萬里橋?”
“世間無處不愁?只要贏了,于我等而言,便沒有愁了。”屋內有聲音響了起來,冷笑道。
對此,‘子君兄’沒有再接話,只繼續專注舂搗著手里的藥草,角落里的女子則打了個哈欠,又嘆了聲“沒意思”之后,說道:“你等便莫擾他搗藥了,我的臉……全賴他的藥來治了。”
這話一出,屋內似是有人來了興致,問道:“治的如何了?”
“有些起色了。”角落里的女子說道,“大概重新生出兩三成皮的模樣吧!”
方才來了興致之人一聽這回答頓時沒了興致,意興闌珊道:“那算了!我還以為你快大好了呢!”說到這里,似是怕那女子追問他,又忙擺手道,“你莫靠近我啊!”
這避之不及的舉動看的女子嗤笑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當年大好時……你可不是這幅嘴臉啊!”
“你也道那是當年!你這臉可不是尋常人磕了碰了,甚至劃了兩刀這么簡單啊!”那人還在擺手,道,“莫過來!我怕看了吃不下飯呢!”說話間,聽得一聲犀利的鳥叫聲自頭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