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之時,便牢記先人那句‘毋以惡小而為之’便是了。”虞忌酒瞥了眼傻愣在原地的洪煌,又道,“那熏香風的馬車就在外頭等著,我等眼睛沒問題,自然看得見。”
既然看得見郭家兄弟的影子,那洪煌這一出將溫明棠喊出去是做什么的,他們心里自然清楚。
臉上的燥熱騰地一下子升了起來,洪煌紅著臉,蚊子叫般的道了聲歉之后轉身逃也似的跑了。
對著轉身跑路的洪煌,佟璋怔了一怔,想到先時他對自己的照顧,還是替洪煌解釋了一番,道洪煌這是由己奪人,覺得這沒什么毛病,才會做下這等惹人不快之事!
可聽罷佟璋的解釋,眾人的面色卻是更微妙了,有嘴快的雜役婦人忍不住樂了:“難怪看上那溫秀棠,也不介意她出去招蜂引蝶了,原來就是喜歡這樣的。別人不惦記自己媳婦心里就不舒坦!”
這話一出,眾人都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湯圓笑道:“真是沒想到,竟還有這等人!”
“這等人多的是,青樓里這等男人最多了。”有個年歲大些的四十來歲的男雜役說道,“比起喜歡美人來,這等人更喜歡旁人看向自己那艷羨的目光呢!”
“那死的,不長腳,不會動的銀子外露都會惹來盜賊惦記,那活的,會長腳的,且那心還高的活人就算不被人弄走,自己指不定也要跑了。”有人搖頭,沒好氣的說道,“瞧瞧那溫秀棠先時跟的人都是裕王什么的,洪煌哪里能叫她的心定下來?也就是現在還有座大牢關著她,她能老實些。若是沒有那座大牢,指不定人早飛了。”
“如此聽來,先時外頭那些人喚溫秀棠為金絲雀也是有道理的。”聽到這里,那嘴快的雜役婦人笑著說道,“難怪有人總說管它是人還是鳥,養金絲雀都是一樣的,需要在外頭套個籠子養著,方才能套住它,不叫它飛走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正含笑聽著的溫明棠面色忽地一怔,想起清明那一日遇到的那個紫微宮傳人說的那些話了:我有些宅子出租,收回來時卻發現那宅子叫人改成鳥籠的模樣了。
比起尋常人當真將人作金絲雀一般養在宅門里,最多也只是關著門養著,尋人看著,又是什么人才會把整座宅子都改成鳥籠子的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