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你自己有什么東西?”牢門外的溫明棠抱著雙臂看著牢中被羅山那幾鞭子抽的吃痛‘嘶嘶’直吸氣的溫秀棠,說道,“溫家沒被抄家前,你吃的用的都是溫玄策的,不曾出去勞作過,至于溫家被抄家之后……呵!都抄家了,你還有什么自己的東西不成?”
撩開囚服看著自己臂彎上被鞭子抽出來的血印子的溫秀棠沒有理會溫明棠的質問,只是眼神怨毒的瞥向她,舉起臂彎,問道:“你滿意了?借羅山的手來打我?”
溫明棠瞥了眼那依舊看不到半分勞作痕跡的臂彎,挑了下眉,忽道:“你還是不會自己洗衣裳?”
不知是溫明棠這一句問的太過突然,還是溫秀棠的注意力此時盡被自己臂彎上的血印子吸引過去了,聞言脫口而出:“我要洗什么衣裳,不都有人……”話未說完,猛然意識到什么的溫秀棠一下子變了臉色,瞪向溫明棠,“你套我話?”
溫明棠輕笑了一聲,看著牢里的溫秀棠,道:“羅山這種人怎么可能這般輕易讓你過的如此舒服?不說他不似洪煌那般被你所迷了,就是當真被你所迷,以他的秉性,對自己相中的女子也不會太好的。而是百般打壓,逼得她離不開自己才對。”
“如此……你既直至如今還不用自己洗衣裳,看來那背后之人尤在。”溫明棠瞥了眼溫秀棠一下子變的‘精彩’起來的臉色,頓了頓,又道,“可方才羅山又敢當著我二人的面給你甩鞭子,可見大的搓磨你是不曾受過,可羅山私下里的陰招當沒少受過。以你眼下的境況,能給出的無外乎一具身子了,且你身上除了羅山方才抽上去的鞭痕之外沒有旁的傷痕。要知道同樣是入獄落到羅山手里,前不久的茜娘一家都被打成什么樣了?渾身上下都沒幾處好皮了,可這般的人卻格外‘厚待’你這身皮囊,所以,我猜羅山這些時日沒少對你提那等要求。”
當然,說這些也不是只靠猜的。
“你被拿來刑部大獄之后,羅山特意來了趟大理寺,專程過來看了我一眼,那一番打量的眼神我到現在還記得。”溫明棠說到這里,看向臉色難看的溫秀棠,挑眉,“如何?可叫我說對了?”
“我的事與你何干?”溫秀棠說道,“他自己起了色心,我換個舒服些的待遇,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當然,雖然不介意自己多個裙下之臣,可若沒有足夠的權勢身家的話,至少也需似那洪煌一般聽話才是。而羅山……顯然不是,是以溫秀棠對羅山是排斥與厭惡的,只是眼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罷了。
“‘溫玄策遺物’你用過幾次了?”沒有再提溫秀棠與羅山的事,溫明棠再次開口問了起來。
“不記得了。”溫秀棠瞥了眼主動開口的溫明棠,冷笑道,“怎么?要問我討要不成?那你要怪就怪那溫玄策好了,作甚這等好東西不給你,而是給了我。”
“他是他,我是我,更何況他已經死了,我便是有什么意見也左右不了溫玄策的決定。”溫明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