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當這爭北武林盟主的俱是強身健體的拳腳功夫之輩,卻不想有人打著強身健體的幌子卻想要修仙!”林斐淡淡的說道,“不知這些人那所謂的修仙是什么路子的?”
“披的那層皮雖各有各的說法,可皆邪氣的很!有割自己的手腕放血獻祭天地修仙的,還有些供奉些來路不明之人為教派圣子圣女呢!”劉元說到這里,摸了摸鼻子,“總之,那儀式一瞧便似那邪氣教派所為。”
“梁衍失蹤當日那一出裝神弄鬼的已經找到為其做事的教派了,”白諸接話道,“聽聞那總是抱怨自己處境的梁衍被那教派拎去當圣子去了,所以來了一出脫殼的戲法。”
“我大理寺不管那些戲法,只管人命官司,當日那具燒焦的尸體是哪里來的?”林斐問道。
“城外義莊盜的,已查明了身份。”白諸將查到的那具焦尸的身份線索擺到了林斐面前,說道,“家里人收了錢財,被堵了口,所以先時盤問時都說沒有問題,沒有意外云云的。”
這等事其實也不是想不到,只是每每看到這種錢財壓過人命,見利忘義之事總是讓人唏噓的。
“那梁衍既當圣子去了,有個比梁公之后更好的前程了,這時候怎的又出現了?”林斐問白諸等人,“他不當他的圣子了嗎?”
“前幾日,幾個打著練武的名義修仙的邪教為爭搶一塊獻祭圣地打起來了,梁衍作為圣子自也被牽扯其中,出了事,”白諸說著,對抬頭向他望來的林斐解釋道,“之所以未收到消息是因為那幾個邪教爭搶的圣地就在城外的十里坡,那爭搶中的一把火直接將城外軍營埋在十里坡中的火藥庫給燒了,動靜鬧的那般大,還燒了火藥庫,自是驚動了軍營的人,也稟報了圣上。直到今日,方才理清了傷亡,該殺的殺,該放的放,梁衍前腳才放,府衙那里便傳消息通知我等了。”
一番話說罷,屋堂之內再次安靜了下來,這件事里頭的突然同古怪屋中幾人自是察覺的到的,是以說罷之后,眾人表情皆有些微妙。
沉默了半晌之后,林斐才再次開口:“該殺的殺,該放的放,一切塵埃落定,辦妥之后我大理寺才收到的消息?”
看著點頭的三個下屬,林斐嘆了口氣,又問:“梁衍呢?可有受傷?”
“傷的極重,直至眼下還昏迷不醒,聽聞圣上念在他是梁公之后,且又未動手殺人才不追究的。”白諸說到這里,又指了指自己的臉,道,“他那張臉據說也被燒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