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孟萬江和鄧雅君賺錢也不容易,平時給她和弟弟的零花錢已經夠多的了,同時還要維持家里的日常開支和人情來往,她怎么好意思再給他們增添額外的負擔。
半個多月后,孟萬江和鄧雅君請了幾天假回鄉下看長輩,這是每年的慣例,今年也不例外,本來是一家人一起去的,但是這次卻少了一個人。
孟廂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倚靠在門邊,沖站在院子門口的三人揮了揮手,叮囑道“早點兒回來,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們。”
“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行嗎要不我還是留下來照顧你吧。”鄧雅君手里提著大包小包,這是要帶給公婆的禮物,她眉頭緊鎖,深深的溝壑充分表達了主人的擔憂和糾結。
“我看就這樣吧,我和凡凡兩個人回去也一樣的。”
孟萬江手里也提著大包小包,看著女兒這副模樣,就想起上次進醫院的事情,這心里七上八下的,疼得厲害。
特別是他一個大男人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不知道有多痛,所以也就無法感同身受,只能盡可能地去關心孟廂。
“對呀,總要有人照顧姐姐。”孟景凡也開口附和道。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這次沒有上次疼的那么厲害,你們就放心吧。”孟廂無奈地嘆了口氣,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又緊接著補充道。
“昨天晚上不是都商量好了嗎別猶豫了,而且你們不是還拜托了葉老師,如果我有事情需要幫忙的話,肯定會找他的,你們快走吧,等會兒該趕不上車了。”
鄧雅君和孟萬江對視一眼,沉吟片刻才道“那好吧。”
“阿廂,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前面路口那個電話亭給村里打電話,爸爸媽媽收到消息會立馬趕回來的,聯系方式我寫好放在你床頭柜上了。”
“知道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拜拜。”孟廂勾了勾唇角,目送他們遠去。
過了一會兒后,她才進了屋,關上門,停頓幾秒,突然驚呼一聲,哼著小曲跳著舞歡快地往樓上跑去,跟不久前的病弱大相徑庭。
孟廂確實來月經了,但是她這次并不痛經,或者說她之前也不怎么痛經,只是偶爾痛一次,可只要開始痛,就會非常痛,痛到滿頭大汗,干嘔虛脫,但一般都忍得下來。
上次是因為喝了冰汽水,又剛好碰到痛經,兩者一結合,才進了醫院。
至于為什么要在鄧雅君他們面前裝痛經,原因有二,一是她不想回鄉下老家去面對那重男輕女的極品爺爺奶奶,二是之前拜托那個人做的事,有回音了,她得出遠門一趟。
家里沒人,會方便許多。
因為平日里父母就算再怎么愛她,也不可能放她一個大學還沒畢業,從來沒出過市的小丫頭獨自跨越千里,去陌生城市的。
可是她不是“她”啊,前世一個人游歷不同國家的次數數不勝數,說實話,她并不害怕自己會出什么事,而且那個人也會在火車站門口接她。
當然其中也有最近國家正處于嚴打時期這個因素,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她的安全。
俗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畏畏縮縮成不了大事,她不能因為“萬一”,就放棄早就規劃好的一切。
想到這兒,孟廂手中收拾行李的動作又快了許多,明天早上的火車,她得提前做好準備工作,其實要帶的東西也沒有多少,無非就是幾件衣服,錢,相關證件,路上的干糧和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