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話音剛落,身后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兒啊,兒啊,你怎么樣了救命啊,打死人了,來人,快來人,你們這兩個賤人,把我兒子打成這個樣子,賠錢。”
聞言,葉浦舟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陰森的笑意,往前邁了一步,重新擋在孟廂的跟前,微垂眼睫,居高臨下地俯視那對母子,好似只要他們再多說一個字,他都能沖上前把他們都給殺了。
見識過剛才葉浦舟打人的那股狠勁,楊蘭香蠕動了兩下嘴皮子,眼神躲閃,抱著抖成篩子的陳建升,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當事人都如此,旁人更是不會去觸霉頭,一個兩個全低下頭,當啞巴。
“欺軟怕硬”這四個字,孟廂今日算是徹徹底底的見識到了。
“發生什么事情了不要圍成一團,火車就要發車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列車員此刻終于穿過重重人群,鉆了進來,在看到坐在地上滿臉是血的陳建升時,眉頭一皺,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站在對面的葉浦舟。
“同志,你要為我們做主啊,就是這個女的,狐貍精,騷里騷氣地先來勾引我兒子,然后她男人就跑過來把人給打了,你瞧瞧,這牙齒都打掉了,嗚嗚嗚,要是他有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
楊蘭香見列車員來了,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脊背也挺直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撒潑打滾。
列車員見狀,一個頭兩個大,先是看了看孟廂,又看了看楊建升,光看外表,他心里其實不覺得長得這么好看的小姑娘,會像楊蘭香口中所說的那樣去勾引她兒子。
當然,肯定不能通過一面之詞和以貌取人去判定事實的真相,于是列車員又轉而問向孟廂和葉浦舟“是這樣嗎”
“不是。”
孟廂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車票遞給列車員,并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邏輯順暢,有理有據,極具說服力。
而楊蘭香和陳建升的行李還放在座位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事情的原委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是他要對我耍流氓,我朋友才出手救我的,要不然還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事情呢。”說到這兒,孟廂的眼眶止不住發紅,又害怕又氣憤。
“你胡說,我兒子是在南邊做生意的,錢大把大把的賺,想找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還用得著對你耍流氓”楊蘭香呸了一口,死不承認。
陳建升自己則在一旁裝死,任由楊蘭香在前面“沖鋒陷陣”。
“呵呵,要不要給你點個蠟燭啊這么能吹。”孟廂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隨后又看向列車員,“他們都目睹了全過程,找幾個問問就知道真相了”
“好了好了,我們自認倒霉,位子讓給你們坐行了吧媽,咱們走。”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的陳建升突然開口打斷了孟廂的話,話里話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才不得已妥協。
他抓住楊蘭香的胳膊,兩人攙扶著站起身來,準備拿了自己的行李就走人。
可是手才剛剛碰上自己的背包,就被一只皮鞋給踩住了手背,當即疼得他齜牙咧嘴,怎么掙脫都掙脫不開,只能在原地喊痛。
“先是霸占他人座位,耍流氓,猥褻婦女,現在又是誹謗,這幾件事情都違反了國家相關法規,我相信你們會做出妥當的處理。”葉浦舟看都沒看一眼陳建升,眼睛一直落在列車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