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入魔,實屬拜諸位所賜,是非功過,諸位心中必然比鶴某更為清楚,什么慈悲骨,什么谷螢石,我算是看明白了,人若是太講仁義,就是會被人欺負。”
說罷,鶴妄生直接躍起殺上了云頭,而崔夢寺見之,也提刀緊隨其后。
這無疑是一場實力非常懸殊的打斗,滿云頭都站滿了修士,且多數都是金丹,哪怕是筑基,也是筑基高階的修士,兩人打兩百人,兩百人中不乏還有占盡法寶之力的,鶴妄生入了魔,生死苦痛早已置之度外,所以哪怕他受了傷,也是越戰越勇。
但崔夢寺不同,他的修為說得好聽是半步金丹,但實質上還是筑基巔峰,而且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叛離門派、出走家族,他身上不再背負任何來自于師門和出身的榮耀,這也就意味著他成為了一顆“眾人皆知的軟柿子。”
譚昭費勁地把石山里的普通人送走,回頭一望就看到崔夢寺被人一掌打落了下來。
“艸”
饒是情緒穩定如他,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譚昭想也未想,便驅動靈劍接住了崔夢寺。
“好險,就差一點”譚昭幾個起越來到崔夢寺的身邊,“怎么樣需要吃傷藥嗎”
崔夢寺生受了金丹真人的一掌,此刻境界虛浮,看到小譚昭去而復返,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你”
“這里還有個孩子這孩子天賦異稟,不要放他離開”
話音從遠處傳來,但修士行動如風,崔夢寺剛抬頭的功夫,他們就被兩個金丹、一個筑基包圍了。
“崔家驕子,實是可惜了。”
崔夢寺拿著刀倔強地站了起來,他吐出了一口血水,望向站在他身前他自傲的男人:“胡家的人,果然都是一般無恥。”
胡譚昭望向面前的老者,眉目依稀間,確實有那么幾分像已經嗝屁的胡鎮長。
“你們崔家也沒你想得那么清白,此事是修仙界上層修士皆知之事,再言之,此乃攸關天地造化之大事,犧牲一個鶴妄生,換來玄澤大陸的飛升,無論是誰,都會做與我們相同的抉擇。”
崔夢寺的臉色本來煞白,此刻就更難看了。
“我倒是誰,臉這么大,張口就來代表眾生,卻原來是個臉大如盆的老頭子啊,我算算啊,依您這般年紀,若是再無突破,怕是沒幾年好活了吧。”
這話實在是戳中了雷區,胡家長老登時目露怒相:“一個小娃娃,竟也敢啊”
譚昭出手巨快,都到了這種時候,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留手,他短劍出手,幾乎是在呼吸間就切中了老頭的蝴蝶骨:“小娃娃對付你,足矣”
另外兩人見此,立刻提劍襲來,但哪怕他們使出了十分的功力,也依舊是一招被秒的命。
“說到底,天地靈氣減少,對于普通人而言并沒有任何的損傷,反倒是對于修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限將至,卻無法突破,說得好聽是為了天下蒼生,其實剖開華麗的外表,里面不過都是些自私自利的稻草罷了。”
“你懂什么修士與天爭命,你若是到了我們的年紀,我不信你不會心動”
譚昭目露厭惡:“少拿你們那些奇怪的三觀來惡心人了,你們管這叫與天爭命既是天要亡你們,你們還這么聽天的話這叫爭命”譚昭一腳踩在老頭子的臉上,“別自己跪久了,就不允許別人站立了。”
“老頭,你沒有資格可惜崔夢寺,他的未來遠比你想得還要光明。”
譚昭已經完全懶得裝小孩了,當然了從前他只是稍微裝裝樣子而已,但此刻他鋒芒全開,誰也不能忽視他身上的強者氣息。
“阿昭,你”崔夢寺知道譚昭很強,但他沒想到強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