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占據最佳觀賞位的鄧繪要不,這一萬金還是付了吧。
連結伴的鄧繪都如此驚愕,那許世原更是驚得手里的刀都掉了,他抬頭看向乾大哥,張開嘴想要說點什么,然而話到了喉嚨口,一個字都沒發出來。
這也太厲害了叭,三品玄師一招制服,且是在對方使出全力的情況下,這得是一品玄師了吧,他是見過二品玄師的,各大城池的提燈衛統領大多是二品玄師,他們絕沒有眼前之人的厲害。
譚昭卻好似沒感覺到空氣的愈發膠著,他隨手撿了個劍鞘將鐵劍回鞘,然后放在了剛才拾劍的位置,然后伸手撣了撣衣袖的風塵,才坦然伸手“一萬金,請問怎么支付”
洛乾風定定了看著此人,隨后自懷里掏出了個鐵令“這是我名下的錢莊,是暗部經營的生意,并不在抄家之列,你拿這個去取錢,取多少盡可隨意。”
譚昭接鐵令的手一滯“不怕我全取光”
“以閣下的本事,哪怕是十萬金,也多的是人揮舞錢財聘請您。”
譚昭立刻接了鐵令,不過取不取就看他心意了“你這人說話,還怪好聽的咧,方才我聽他喚你天方小將軍,你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才這般惹人算計”
洛乾風一愣,這次他是真的驚訝“你竟不知”
譚昭對視回去“潛修多年,不知世間之事,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洛乾風很虛弱,但他的身形依舊站得筆直“原來你不知道,若你知曉我是誰,估計便是十萬金,你都不會出手了。”
那提劍玄師一聽這番對話,氣得當即插話“前輩,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說完,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將洛乾風的來歷說了個通透。
簡而言之,國之罪人、惡大當誅。
如果譚昭和鄧繪再早來個兩個月,街頭巷尾尚且還張貼著皇帝陛下親自頒布的斥罪令,里面樁樁件件,全是對洛乾風的罪行解讀。
鄧繪這會兒已經下來了,他聽完,臉上全是震撼“他說的,都是真話。”
一城的將士和百姓,還有十萬大匈軍隊,盡數都沒了這光是聽文字,他都覺得毛骨悚然,這可都是人命啊。
鄧繪經歷過非常殘忍的無限流游戲,說實話那個游戲每分每一秒都在死人,但與城的性命相比,似乎也是小巫見大巫了。
難怪他看不穿洛乾風的命相,不僅是因為此人已經成了怪,更因為他人之命牽扯了太多的人命因果線,以他之力,當然看不透。
他要是能看透,他就該成神了。
“真的,個人都沒走出來嗎”
洛乾風避而不答,那提劍玄師便幫他說“那日朔北的天方城,天寒地凍,城門都凍得冰人,數千人堵在門口,出不得,進不得,只因那護城河的鐵橋被人砍斷了,護城河里被投了食人的鬼魅,莫說是普通人了,哪怕是玄師,也寸步不近”
這未免也太駭人了,鄧繪不了解古代的守城戰,但牽扯到普通百姓身上,他看向洛乾風,恐怕他成怪的理由很是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