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氣得他直接摔了墨硯。
于是在這種大情況下,曝光了符師身份的鄧某人,忽然就在城中炙手可熱起來了,具體來講,就是他出門必會有人找他求符,芳來客棧的老板甚至親自送菜肴到他的客房,聽說知府老爺都沒他這待遇。
“我這是被當大熊貓看了吧”
譚昭抱著劍,勤勤懇懇地遵循著保鏢的人設“誰叫咱們來得太是時候呢,而且我也很想負擔你在城中的消費,但似乎沒人愿意收咱們的錢。”
就離譜,鄧繪心想老子執行任務時要是遇上這種位面,直接就能躺贏了“你也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信不信我明天告訴別人,你也是符師”
“沒人信的,你死心吧。”譚昭心里叉腰笑得超大聲。
豈可修,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嘛,反正云容城也玩得差不多了,鄧繪收拾好東西,準備今夜就離開云容城。
然而還沒等他走,知府大人就派人來請他了,他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找他買符的。
“走吧保鏢,咱們去會會這位知府大人。”
云容城的知府,是個留著兩撮山羊胡的精明小老頭,他請兩人過府,顯然不僅僅是為了買符,更是想要請兩人留下來,更準確來說,是請譚昭留下來。
畢竟鄧某人昨天嘴瓢,把自己請了個一級玄師當保鏢的事情“不小心”散播了出去。
就非常不小心了,反正譚非子表示半個字都不信。
“這請恕在下拒絕。”
“若是酬勞方面的問題”
譚昭搖頭,指向旁邊的損友“我已收了他的定金,按理接下來的三個月,我都只能是他的護衛。”
這知府大人試圖說服符師,但眾所周知,符師都是犟種,輕易得罪不起,哪怕他是一方地方大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后臺。
與知府大人的糾結不同,步費鳴在見到人的時候,就知道這位一級玄師必然不會留下來,此人身上的肆意和不拘幾乎是寫在了臉上。
這樣的人,是不會為了普通的金銀留下來的,而且這兩人說是雇傭關系,其實更像是摯友,知府大人的打算怕是要落空了。
果不其然,知府大人只買到了一些高階符箓,至于留人一個都沒留下。
步費鳴親自將兩人送到門口,表情卻有些猶豫不決。
“步統領有什么話,不妨直言。”
步費鳴前日就收到了總府的消息,總督發了召集令,凡大魏二級以上的玄師,若無職責在身,都請盡快趕往京城,若提燈衛遇上在野的一級玄師,盡量在不得罪、不透露怪的前提下,邀請玄師趕往京城護城。
若是從前,步費鳴自然責無旁貸,可黃統領的頭顱還是他親手下葬的,他能察覺到洛乾風身上的仇恨,那不是普通玄師擋得住的。
眼前的青年還這么年輕,去京城恐怕就是送死。
“這是提燈集結令,你是一級玄師,若你愿意,可攜此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