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那姘頭果然是個小白臉”
大半夜的被吵醒已經夠叫人生氣了,他提著劍出來迎面就被安了個“姘頭”的身份,譚昭二話不說拔劍就刺了過去。
“住手,他挾持了阿辭”
盛春芝很清楚姓季的品行,此人雖出身富貴,卻早就被所謂的江湖兄弟們捧得沒了輕重,嘴上常說著俠肝義膽,可惜行的全是豬狗不如的蠢事,今日此人深夜造訪,怕是被那關外的女人傷了心,若再激他,說不定真會傷了阿辭。
可她話音剛落下,那劍招已經到了季三少的面前,當敵對雙方的武功相差甚遠時,哪怕此時此刻季三少腦子里清晰地知道自己應該快些對孩子下手、以此嚇退此人,可當他要付諸現實時,他根本或者說是遠遠來不及。
怎么可能江湖上怎么會有人出劍的速度如此之快他甚至連劍招的模樣都沒見著,右肩就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他一個吃痛,手里的劍就拿不穩了。
而一個劍客,連劍都拿不穩的時候,那就是完全任人宰割了。
季三少只覺得眼前劍光一閃,左手就是一輕,等他捂著肩膀倒退數步停下時,那小孩兒竟被那小白臉救走了。
好快的劍,好快的身法,別說是當事人季三少了,就是目擊者盛春芝也完全沒看清楚,事實上等她反應過來時,阿辭已經被救下,憋著兩泡眼淚抱著人大哥哥哭訴了。
“大哥哥,阿辭的脖子好痛痛是不是流血了”
“小男子漢,忍著點,等大哥哥替你出氣”
阿辭立刻就不說話了,只兩只手緊緊地捏著大哥哥的衣服,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被這獨特的視角吸引住了。
該說不說,阿辭不愧是江湖女俠的孩子,這會兒竟是半點兒都不怕,甚至看著大哥哥單方面毆打、哦不替他出氣,他只覺得心情都飛揚起來了,連脖子的痛痛都沒什么感覺了。
“大哥哥好厲害”
季三少的武功其實不差,甚至可以說很好,特別是一手流風劍法,頗有幾分魏晉遺風的意味,可惜再好看的劍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只能氣喘如牛地半跪在地上,不過幾個回合,就全沒有了招架之力。
更準確來說,如果不是譚昭有意磋磨他,他連幾個回合都打不下來。
太慘烈了,這對比,簡直比當初柔章打姓季的還要輕巧,盛春芝忍不住回憶,季三少的武功有這么差嗎太爛了吧,以前是人品爛,現在連武功都這么爛,果然是個十足的大爛人啊。
譚昭的鐵劍是剛剛在房間的墻上隨手取的,其實連劍鋒都沒開,可他卻拿著這把無鋒的裝飾劍硬生生把季三少打成了小趴菜,當這把劍架在他脖子上時,他的表情是憋屈且驚恐的。
“你究竟是誰你怎么可能用這種劍”
譚昭將懷里的阿辭遞給盛夫人抱,然后才開口“這種劍哪種這位不請自來的竊賊,別以為手里拿把劍就能裝劍客了,劍無高低,但人有。”
太遜了,太遜了,這男人就怕比較,姓季的簡直被人比進了泥土里。
“盛夫人,此人當如何處置”
盛春芝看到姓季的心里就厭惡,若是可以,她真想直接殺了他,可殺這人又實在臟手,最主要是蜀中季家那邊不好交代,便說“打一頓,丟出去吧。”